后院同样火光通明,坐着两排人,左男右女,一边三个。
无论男女,皆上重镣,还有细铁链从颈箍一直连到脚镣。
这是专门用来押死刑犯上刑场的玩意,戴上之后还能站起来走路都算狠人。
六人全部瘫坐在地上,大多连头都抬不起来,被垂发遮住脸庞。
除此之外,不着寸缕。
身上瞧着还算干净,除开一些伤痕,男子健壮,女子洁白,明显清洗过。
附近有几名红腰带拎着棍子来回巡视。
人被死死箍成一个姿势,时间稍长便会受不了,难免挪动。
这时,巡视的红腰带会立刻冲上去,或拿脚踹,或拿棍抽。
一棍下去,一道淤痕。
六人手上的镣铐同样被细铁链拴住,加上本身沉重,所以抬起艰难,根本无法抵挡。有人疼得闷哼,有人拼命求饶。
这些人皆裸身,其中不乏身材容貌似乎不错的男女。
绘声几女无不眼神发直,缓缓地扫视,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反正绝不是害羞。连一向好色的孟凡都没什么兴致乱看乱瞟。
风沙心知这叫物伤其类。无论人兽,见到同类受难,难免代入自己。
章副馆主笑吟吟地介绍道:“这就是下一场上场角斗的奴隶,三对三,男对女。为了公平起见,男子空手,女子有刀,阉人那种,相信一定会很精彩。”
风沙不动声色地道:“这些奴隶你们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章副馆主微笑起来:“看来凌兄时刻不忘自己的职责啊!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这里的奴隶几乎都是从渤海和闽地贩来,没人会管他们,也没人管得了。”
道理很简单,两国亡了。
风沙顿了顿步子,伸手牵起马思思的手,入手虽然柔软,但是微颤,并且很凉。他稍稍握紧了几下,并没有说话。
“就算把这些奴隶当场放了,他们也求救无门,甚至无处可去。对有司衙门来说,这更是一堆烫手的山芋,捡也不是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