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冷冷地道:“就算此人并非图谋不轨,闹事之心昭然若揭。当然谁当值,责任在谁。”
丁监作赞道:“不错。”
侍卫首领问道:“你说怎么办?”
“大家把嘴闭严,给咱家争取一夜时间,务必让孟凡的人听不到半点风声,余下的事情交给咱家就好。”
丁监作压低声音道:“俗话说,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把人扔进暴室,想要什么萝卜就有什么泥。”
众侍卫彼此相视,笑而称是。
风沙牵着周宪的手,随那宫婢越走越偏,问道:“这是去哪儿?”
宫婢举着灯笼,头也不回地道:“你不是认识孟首领吗?他今晚不在,或许明天,甚至后天才会回来,总要先给你们安排个地方住下罢。”
她一点都不担心两人逃跑,在长公主府里没人引路乱跑,那叫找死,她倒省心了。
周宪以指尖在风沙的掌心写道:“诈。”长公主府留宿外人哪有那么容易,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宫婢可以做主的,必须要长公主亲自点头,起码也要知会。
如果彤管知道风沙来了,不可能连面都不见,仅是允许留宿了事。
所以一定有诈。
风沙冲那宫婢道:“实不相瞒,我们乃是奉殿前司都虞侯之命,找孟凡有急事。如果孟凡当真不在,还望姑娘帮忙通禀彤管特使。事关重大,事成必有重谢。”
那宫婢身子一颤,顿时停步。
风沙话里透出了三个讯息:一,他此来负有使命。二,知道他来这里的人乃是殿前司都虞侯。三,他知道长公主在侍卫司的身份和化名,可以证明前两点。
一环扣一环,绝对经得起推敲,让他们无法被消失,同时给了台阶下,不至于逼得人家鱼死网破。
哪怕这个宫婢身份卑微,完全不清楚彤管在侍卫司的身份,仅凭把赵仪抛出来,也足以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那宫婢垂首沉默一阵,轻声道:“知道了,跟我来。”
过不一会儿,行到一排阴森森的矮厢外面,那宫婢道:“等着,我交代几句。”
风沙含笑称是,转目扫视道:“这是哪里?”
那宫婢过去敲门,不耐烦地回道:“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