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巷之后直接翻上了一段矮墙,在墙上伏了一阵,发现的确没人跟来,这才跳下墙,转南去汴河的码头乘船。
汴河的情况和秦淮河大不相同,画舫不是没有,相当零星,而且相当简陋。
河上往来大多是游船、客船和货船。
九爷上得就是一艘客船,船未坐满。
几名船夫正斜着长竿,或在船沿,或在岸上大声揽客。
九爷抬头看看夜色,直接过去夺过一个船夫手中的长杆,瞪眼喝道:“再不开船,九爷我把这根杆子从你嘴里塞进去,粪门里顶出来。”
这个船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嘟囔道:“还没坐满呢!”
九爷脸色一冷,另一只手倏然探出,揪住这青年的前襟。
一个老船夫赶紧过来,赔笑道:“九爷九爷,这就开船,这就开船。这小子就是个熊货,您老别跟他一般见识。”
九爷重哼一声,把手中长杆往那青年脸上重重一抵。
青年黑脸涨红,握紧了拳头。
老船夫赶紧掰住他的肩膀,重声道:“你娘还病着呢!”
那青年松开拳头,低下头。
九爷轻蔑地斜他一眼,喉咙中嗬嗬几下,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冷笑道:“晾着,不准擦。”得意的转身,准备寻个好地方坐下。
凡他目光所扫之处,乘客无不低头缩肩。
除了腿上搁着一摞红匣的风沙。
风沙一只手揽着周宪的香肩,另一只手的袖口似有意似无意地抬起,笑道:“真巧啊九爷,要不挨着我坐?”
九爷的脸上顿时写满了不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