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当然不是好惹,被世人视作魔教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当了人家圣女还想抽身?对于宗教来说这是天大亵渎,保管立刻翻脸为敌,且是不共戴天那种。
小小的易门绝对撑不住来自明教的疯狂报复。
风沙笑了笑,放下茶盏道:“如果我是你,或许会当一辈子的净风圣女,但绝对不会成为净风明使。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易夕若异瞳透亮,挪膝离近些,给风沙的茶盏续满一杯,双手捧盏,神情诚挚地道:“夕若从今往后真心追随风少,再也不会有二心。”
风沙歪头打量几眼,还是头次从易夕若身上看出一丁点真心实意,接过茶盏道:“起来吧!我有些事问你。”
易夕若起身坐下,竖耳聆听。
“你对明教在汴州的情况了解多少?”
“我毕竟还是外人,知道的不算太多。”
风沙颌首道:“捡重要的说。”
“明教在汴州的最高首领是善母,我之所以成为净风圣女,乃是圣门的弥勒宗搭得线,结识了善母。”
风沙很感兴趣,问道:“这位善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神秘,很迷人,很女人,连女人见了她都心动,每一个见过他的男人都为之着魔,心甘情愿的为之倾尽所有,甚至被弃若敝履也甘之若饴。”
易夕若话语之间,神情略有些古怪。
风沙不动声色地道:“看来这位善母很有魅力。”
易夕若敛容道:“也很危险。望之极美,近之疯醉,能不靠近她,最好别靠近她,尤其小心她身上的香味,警惕她给你的任何食水。”
风沙歪头道:“你似乎意有所指?”
“她的身上有熏制的莺粟花香,我一闻就知道。这种花一旦过量,可以让人发自内心的快乐,仿佛升天,为了回味一下,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哪怕任凭践踏。”
易夕若正色道:“她通过此花的焚香将这种极度愉悦的感觉嫁接到自己的身上,会让任何人为她着魔。总之,小心。”
这种手段在旁人看来神乎其技,在百家看来,都是玩剩下的。
风沙哼道:“她居然敢在你面前用这种歪门邪道,是不是太瞧不起易门了。”
易夕若摇头道:“她并未真焚此香,仅是熏香成习,身有残香罢了,顶多让人稍感愉悦,不会真个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