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夕若轻轻点头,介绍道:“这是白矾楼,主营白矾,兼造纸。我打算把纸坊平了,前面修造酒楼,后面酒坊酿酒,原来的仓库暂时仍囤售白矾。”
风沙一听就明白,这小妞缺钱,只能一点点的改建,没办法大兴土木,一次成型。
李善讶道:“夕若姑娘不修不恨坊吗?为什么要建酒楼?”
风沙失笑道:“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知道不恨坊在江宁招揽各家花魁花了多少钱吗?到现在仍旧入不敷出,如果再造一座,你出钱否?”
周嘉敏在江宁不恨坊占了差不多一半的份额,奈何没钱,于是找他打秋风,导致他给江宁不恨坊贴了很多钱。
周嘉敏好歹奇货可居,冤大头当了就当了,迟早能够回本,易夕若就是只喂不熟的猫,他凭什么下那么大的本钱?
要知每家风月场的头牌都是摇钱树,一个两个还则罢了,成片的扫过去,拿来当侍女、培养成荷官,那就是个无底洞。
金银像开闸洪水般倾泻,连他这么雄厚的财力都嫌肉疼,小小的易门根本承受不住。
尤其易夕若经过江宁的大手笔,胃口明显被养刁了,肯定想怎么奢华怎么弄,所以只能先开些别的买卖攒点本钱。
李善矜持地道:“姐夫说笑了,我一个小国公,俸禄有限。当然,开一两个店铺还是可以的,如果夕若姑娘有意,我意思意思占点份额?”
易夕若看了风沙一眼,淡淡地道:“纪国公慷慨,夕若感激不禁。”
易门确实太缺钱,主要还是江宁不恨坊尚未回本,弄得她现在捉襟见肘,李善愿意出钱当然求之不得。
不过,真正的大金主就在当面,如果风沙支持,那么钱的事都不算个事了。
风沙岔话道:“老在外面站着也不是个事。”
易夕若忙引路参观。
穿行于作坊之间的时候,钟仪慧拉着易夕若问东问西。
李善抽了空子向风沙近身,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有一些朋友想要出城,姐夫能不能帮忙想点办法?”
风沙瞟他一眼,微不可查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