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看了初云一眼,淡淡道:“如果某件事可以暴露一个人的身份来历,此人依旧亮其于醒目之处,说明她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高于暴露可能导致的结果。”
初云垂着美眸,脸蛋慢慢地涨红起来,红上了耳尖,红下了颈后,呼吸的频率紊乱起来,娇躯跟着颤抖起来,似乎正在极力的克制正在急剧波动的情绪。
风沙伸出指尖,轻轻地勾过她发烫的脸颊,柔声道:“好了,我不逼你了。不管你想隐瞒什么,我都不逼你了。”
初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闻言情绪总算稍微舒缓,抬起美眸深深地凝视着风沙,低声道:“谢谢风少体谅。”
她的身世是她最大的弱点,她要保守的秘密又是她宁死都不能吐露的秘密。
如果风少非要拿她的弱点逼她说出秘密,对她来说就好像最锐之矛攻最坚之盾。矛是信仰,盾是感情,互相碰撞,她无法预想后果。
无论矛折,还是盾破,又或者俱毁,她的精神都会彻底垮掉,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她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从来没有。
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以往的软弱都是装的,这次是真的。
风沙伸出手,摊开掌心。
初云微怔一下,醒悟过来,把手中的项圈恭敬地放在风沙的手中,而后俯身低头。
风沙抓起项圈,倾身过去,温柔的系上初云的雪颈。
初云挺直娇躯,扬起尖尖地下巴,向风沙亮出颈前的铃铛,还轻轻地晃了下身子,像一只撒娇求抱的小猫咪。
风沙听着叮当脆响,以指尖拨弄铃铛,顺手捏住初云的下巴,含笑道:“我打算搬来你这里。从今天开始,客栈不要接待客人了,该遣散的人,全部遣散。”
初云黝亮的瞳仁忽如针缩,下意识地想要收颈低头,以避开风沙的注视,奈何下巴被风沙捏着。
她感受到了阻力,立刻下动作,连呼吸都停滞,心知自己又暴露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