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眼睛一亮,向赵仪道:“我也是为了避嫌,既然二公子愿意同行。那好,我也愿意为赵夫人的安全出把子力气。”
钱玑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当真不愿意帮忙呢!”
赵仪可不像钱玑一样是谦谦君子,立刻瞧出风沙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风沙点头,起码不会对贺贞出手,总算放下心来,向两人告辞。
赵仪刚刚出门,风沙迫不及待的向钱玑道:“既然二公子要护送赵夫人过江,不如顺路稍带一下三河帮的伏帮主。”
江都会若是不同意,三河帮的船队根本过不了江都,更进不了大运河。
三河帮面对江都会实在没什么筹码可以谈判,只能拼命给好处,让人坐地刮油,非但没得赚,反倒还得赔。
奈何为了尽快打通北方的水道,赔多少也得认。
海龙王于长江中下游流域的势力极大,更与江都会共同辖着出海口,江都会不可能不买钱二公子的面子。如果钱玑愿意出面,事情会好办很多。
哪怕一船货一两银子也赚不到,也总比一船货倒赔银子强多了。
以三河帮的运力,无论赚还是赔,很快都会累积成一个海量的数字。
钱玑凑近道:“清明那天,柔公主找我谈过了。我已经答应做中人,替伏少和江都会搭个关系。”
风沙恍然,连声道谢。云虚心眼多不假,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两人又聊了一阵渤海的情势,心情皆低落下来。
侍从进门向钱玑附耳,钱玑挥退之后向风沙歉然道:“我尚有些事,风少你慢玩。”
因为知道钱玑会来的关系,所以风沙没有带上云本真,待钱玑走后,他让流火和授衣陪他玩玩骰子,顺便召了两位荷官,一摇骰、一记筹。
云行厅是贵宾堂中的贵宾厅,荷官与侍女皆是专属,姿色绝对上之上乘。
潭州不恨坊的荷官侍女很多是落难的贵家小姐,江宁不恨坊的荷官婢女全部出身风月。漂亮归漂亮,略微矫揉造作,有点故作媚态的味道。
比之流火和授衣这对漂亮且英姿勃发的姐妹花差上不少,不仅少了健康阳光的活力,更少了干净清新的魅力。
尤其两女内媚,绝对不负纯狐之姓中的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