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腰旋扭,妙肢柔摆,曼妙之影完全映在身披的纱裙上。
娇躯半点不露,形体纤毫毕现,将朦胧之美推到了极致。
内室之中,初云也褪去外衫,穿着一件特别的长裙,通体流苏彩穗。
一动不动,严丝合缝。稍有动作,处处春光。
风沙毫无半点不自在,伸手勾弄流苏:“似乎有些素,好像缺点什么。”
“风少定是风月场的弄潮儿,这千娇百媚裙还是新近方兴呢!风少请看。”
初云嫣然探手,梭开面前方几,里面是个九宫格,排满了各式各样的铃铛,个个造型精致。有些就是寻常铃铛,有些样式正经女儿家连看都不敢看。
李玄音目光一经扫过,就像触电般弹开,俏脸早已涨似出血,现在再红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一登画舫,她就开始后悔了,做梦也想不到比预想的情况还要荒唐许多,早知画舫这样腌臜,打死也不会同意风沙的馊主意。
风沙歪着脑袋挑出几个形制正常的铃铛,笑嘻嘻的挂上流苏,又取来个带铃铛的皮项圈系到初云纤细的雪颈上面。
初云撒着娇晃动香躯,身上叮叮当当的脆响不光悦耳,更是悦目。
对风沙来说是悦目,对李玄音来说就是脏眼了。
李玄音恼怒之极,恨不能狠狠地踹上风沙几脚解气,又不免嫌脏。
风沙装作没看见李玄音铁青的脸色,盯着初云欣赏少许,含笑道:“开船吧!”
初云问道:“风少想去哪儿赏景?”
“我有朋友在银行和花行之间盘了间铺面,就去那儿看看。”
银行是金银行,城内的金银买卖都在这里,也贩卖金银器具,金银首饰之类。
易夕若打算将不恨坊开在附近,铺面已经弄好,花了大价钱日夜赶工。
更重要的是,那里离凰台很近。
初云召来婢女吩咐一声,很快画舫震动,缓缓驶离码头。
婢女这时也送上酒水小食。
一路上的风花雪月自不必多提,李玄音俏脸的寒霜越来越愈浓。
画舫速度慢,从城东到城西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到了镇淮桥附近,再往前就是花行的小码头,也就是刚才王龟欲围攻李玄音的地方,之后就是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