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处不在的空力感,使人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好似被一种恐怖却无形的压力完全笼罩。
短短一路,绘声居然走了个香汗淋漓,两条长腿都快软成煮烂的面条。
好不容易进院进门,绘声竟像一个惊悸不已的小女孩,慌张的躲到主人身后。
风沙眸光幽闪起来,何子虚垂首垂目。
千钧威压瞬间荡然无存,绘声急促的呼吸终于放缓。
风沙把绘声从自己身后拽出来,含笑道:“来客人了,还不快去倒茶。”
何子虚过去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绘声碎步跟上抓壶倒茶,动作明显不够何子虚快,脑子以为自己抓住了茶壶,然后倒茶,实际上一步慢,步步慢,从头到尾抓了个空。
说起来没什么,实际看起来相当滑稽,细想起来,又十分恐怖。
绘声像是变成了一个牵线木偶,随何子虚的动作虚做动作。
何子虚开始低头品茶,绘声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由羞恼窘迫,俏脸涨得通红。
风沙扬起手指动了动。
绘声低头出门。
风沙到何子虚旁边坐下:“如此对待绘声,不像你的为人。她哪里惹恼你了?”
“入室强抢妇孺算不算?”
掠走上元县令家人这事其实是云本真带人做的,何子虚显然以为是绘声。
风沙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首恶在此,你想怎样?”
何子虚咄地顿下茶盏:“放人。”
“可以。我要求被上元县衙枉抓的辰流正使赵夫人安然回返。”
何子虚皱眉道:“隐谷从不干涉官府断案,我保证赵夫人会得到公正的判案。”
风沙冷笑道:“何兄没进过监牢吧?你知道一个女人进去会遇上什么腌臜事吗?赵大人乃是辰流出访使团的正使。我明确告诉你,这件事可能要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