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声会安静的候在旁边,主人一伸手就会把食盘恰好递上。
风沙一摸便即回神。
绘声丰腴却娇小,云本真则高挑多了,所以两女举盘的习惯各有高低,指尖一触到甜点他就知道换人了。扭头一瞧,果然是云本真。
云本真的脸蛋上浮起些许红晕,漆黑晶莹似宝石的眼珠泛着粼粼的涟漪,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瞧,呼吸略微紊乱,一副想扑他怀里,又怯生生不敢的俏模样。
“你什么时候来的?”风沙不禁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云本真的脸蛋。
他知道云本真极其恋主,甚至到了病态的程度。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才来不久。”云本真鼻息急促几下:“看主人正在想事,没敢打扰。”
她一来就把绘声给生生瞪走了。
不光绘声,这些贴身的内侍没有哪个不怕云本真的,面对这位内侍首领比面对主人还战战兢兢。
毕竟风沙脾气甚好,很少发火。云本真则心黑手狠,非但酷爱酷刑,还相当的精通,知道怎么施加最大的痛苦。
凡是挨过她惩罚的人,回想起来无不腿肚子转筋、浑身打摆子。连彪蛮倔强的萧燕几次折腾都不得不屈膝服软,其他人自然更撑不住。
风沙问了几句留在城外战舰的情况,云本真一一答了。
除了发现那支东鸟水军之后派人进城送信,以及几船送给何光的特产已经交割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就一件小事,船上那些难民多是年轻的女人,和一群血气方刚的弓弩卫没日没夜挤在狭窄的船舱里混居,少不了闹出些小麻烦。
她严厉处理了几个,又强行分了舱,已经管住了云云。
风沙一听就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压太久,一味强压迟早出乱子。弓弩卫的规矩比军法还严苛,真要这样持续下去,说不定也会来个营啸。
风沙思索道:“你作为风门掌教一直仅是个头衔,手下还没人手。我决定把这批弓弩卫连同船上的难民全归入风门……”
说着起身去到密柜前,解锁开柜取出一个上着火漆的铁匣,然后交到云本真手里。
“这是风门的架构和宗旨,以后按照风门的规矩管他们。另外,开个口子,允许立功和身处要职的人在风门内部嫁娶,让他们有个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