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风险太大,牵扯更多。
比如当初灭蜀的功臣一定会反弹。
孟家的人居然没罪,那么他们反倒有罪了?
更要担心孟家哪天复起之后反攻倒算,仅是来几个复仇的后人就足够人受了。
想也知道,夫人将会承受很大的压力。
这种事情一定是有数的。当时实在无人可用,又急着用人,只好期许绘影。
再来一次?绘影绘声俩姐妹哪怕腿跪断了也休想他点头。
巧妍说到这里不免流露极度期望的眼神,盼着风沙真能松点口风。
罪民的痛苦渗进每个罪民的骨髓乃至血脉里。
畜牲都还有个价,弄死要赔偿,罪民连个价都没有,比畜牲还不如,处于最底层的最底层。
罪民的后代仍然是罪民,永世不得翻身。
令人最绝望的事情,就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每个罪民都极度渴望洗褪罪民的身份,为此做什么都愿意,要怎样都可以。
孟凡这个鲜活的事实猛地摆在眼前,不由得巧妍不信,哪怕明知道这种天大的机缘一定可一不可二,她也愿意拿自己的一切去赌那一线光明。
风沙不置可否道:“你和孟凡好上了,然后呢?”
巧妍失望的低下头,继续道:“不久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心里很惊慌。您知道我们一切都属于主人,不准有这事的。孟凡说帮我想办法,这事就拖下了。”
风沙心内生出不满。
他答不答应是一码事,孟凡找不找他说情是另一码事。
既然敢拿人家的身子,博取人家的感情,居然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这小子太不靠谱了。
“怀孕后断了葵水,又爱呕吐,终究掩藏不住,不小心给剑侍发现了,然后我就被公主关了起来。”
风沙不禁点头。这些情况倒是和云虚所言对上了。
“我本打算吐出孟凡,毕竟他是您的人,柔公主应该会网开一面。”
巧妍咬咬唇:“岂知劈头就问我错账的物资哪去了,是不是与奸夫合谋偷走了。这种事我哪敢当,认了不光我死,孟凡跟着倒霉,只能咬住牙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