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纹少女叩首起身,急急离开。
说来也奇怪,不过短短路程,她脸上很严重的肿胀居然散去淤青,不仔细瞧都看不出反复抽打的痕迹。
风沙擦的只是寻常药膏,绝对没有此等神效。
火纹少女回到小院对面那排矮房,穿过厅堂进到密室,推门瞧见王龟仍瞪着眼睛咬着牙,不悦道:“他求饶了吗?”
那剑侍低头道:“属下等人已经施加了足够的压力,他的顽固超乎想象。”
“犯了错就要受罚。”
火纹少女冷冷道:“不要问我罚你什么,自己出去领罚。若罚轻了我不满意,待会儿你跟他换换位置,我相信他很愿意亲手弄死你。”
那剑侍浑身抖了起来,双腿不住打颤,呆了少许垂首道:“是。”
火纹少女见她愣神,本有些不耐烦,想想自己刚才回答慢了风少也没惩罚,便饶过了。
忽一转念,加了句:“不要破了相,否则让别人瞧见,丢我面子。”
“是。”
火纹少女随手点了另一个剑侍:“现在换你领头。如果我吃完饭他还没求饶,你也自己领罚。”
风沙并不清楚王龟的处境,更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葫芦画了瓢,算算时间宫青秀这会儿差不多该醒了,进屋去床边候着。
薄毯边上似乎微微抖了一下,似乎指头在动。
风沙赶紧凑头过去,挤出个绝对人畜无害的笑脸。
岂知宫青秀并未睁眼,反而一个旋身揭毯而起,把风沙从头往下给盖了个乌漆嘛黑,然后一只纤纤玉手就这么隔着薄毯掐紧了脖子。
“我在哪?你是谁?想干什么?”
性子柔顺不代表没有脾气,将她迷晕还能干什么好事?这一清醒自然发飙。
任谁被这么掐住颈子都不可能说出话,甚至连气都喘不上,风沙手舞足蹈想要挣脱。
宫青秀拇指稍稍用力,本就不能视物的风沙立时体验了一把黑上加黑,双手失去知觉般死沉死沉的垂下,拼尽全身力气都抬不起一丝一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