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秀愣了愣,倍感意外。直到风沙背影不见,方才神思不属的进屋关门。
风沙脚步很重,心情很不好。
每年亡妻忌日,正是最脆弱的时刻,偏偏又被阴谋搅扰,心内充满愤怒,只是强忍不发罢了。
……
清晨,天光未明。
风沙总是睡不好,所以每天都起很早,除了起身洗漱,还要等人送来早饭。
严格说来,他还处于被关押囚禁的状态。待上使到来,才有权决定如何处置他。
这栋位于玄武岛角落的破败小楼就是囚室,一圈不大的小院就是放风的地方,理论上他不能迈出院子半步。
虽然任松不敢管他,前主事的一应待遇还是没有了。
无人伺候的日子,一时还真的不太习惯。
门一开,人一愣。
一个挺眼熟的圆脸少女站在门侧,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正在那儿轻轻跺着脚。
圆脸少女眼睛红红的,两颊红红的,鼻尖红红的,两只小手也是红红的,一面紧紧夹着布包,一面搓着肉肉的掌心呵着气,往自个儿嫩嘟嘟的脸蛋上使劲捂。
风沙挠挠头,愣是不想不起这个小丫头叫什么。
宫青秀之前好像顺嘴提过一句,当时并没在意。
“主人您起来了。婢子伏剑,啊……”圆脸少女想要福身行个礼,好像手脚冻僵了,双膝刚刚微屈,一个没顶住,整个人往前栽倒。
风沙眼疾手快,一把揽住那软绵绵冷冰冰的小身子。
小丫头似乎在门外站了很久,受不住初春的晨寒。
“进屋来说。”
风沙把人抱上躺椅,双手使劲把掌心搓热,抓着她的小手捂住。
伏剑的脸蛋一直红通通的,刚才肯定是冷的,现在肯定有些热。
风沙笑了笑,松开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柔声道:“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玄武岛是禁地,外人根本进不来。这小丫头能来这儿,只可能是任松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