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逞生之‘死’?

“为什么?难道是坏了?”,他拿出钥匙圈仔细的对比调整,但却仍旧没法打开。

逞生此时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忍不住催促道,“生驹,快一点,再不快点就没时间了。”

“嗯。”,仓促之下仍旧没法打开,生驹也急了,干脆拿着贯筒对准枪口在钥匙孔。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冉冉的白烟飘起,但金属大门却仍旧纹丝未动。

“生驹……”,逞生刚想催促,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金属门扉开启的声音。

叽呀~

两人当即转身看了过去,但却只见一行数人从门口进入了这个车厢之内,而为首的,俨然就是这座克城的主人。

“美马!”

美马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到生驹他们的对面,一伸手,身旁的干部立即会意,将手中搭着的衣物递给他,他从中摸索了一会,拿出一柄与生驹手中钥匙圈上悬挂的钥匙同一型号的银白钥匙来,“生驹,你是在寻找这个吗?”

“原来是这样…可恶……”,生驹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打不开最后那扇门的原因。

但美马却仍旧自顾自的阐述着,眼眸低垂,眼神冷漠。

“明天就要度过海津大桥,所以若是要造反的话,那么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所以我提前把最后一把钥匙换了,怎么说呢?注意到那把钥匙为止做的相当不错。”

说着,他抽出腰间鞘里的长刀,“但是…还是太天真了……所以我对你有些失望了,生驹。”

话音刚落,美马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长刀刀身上特制的枪口中泵发出一枚银白子弹,子弹呼啸着冲向了生驹的心口。

作为长年累月和卡巴内作战的精锐军队‘狩方众’的首领,美马所用的枪械其子弹自然也是能够轻松破开卡巴内心脏皮膜的存在。

换言之,即便生驹已经成为了卡巴内瑞,但若是这一枪打实了,那么即便是他也会死在枪口之下。

生死危机之前,生驹体内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使得他在这短暂的瞬间竟然拥有了超越子弹飞行速度的动态反应能力。

他甚至都能看见那银白子弹在空中飞行的弹道,心中竭力呐喊,想要调动自己的身躯动起来。

可肾上腺素这种东西虽然能够刺激人体,但却也无法使得身体超越不可能的啊。

若是生驹在美马开枪之前预判他的枪口轨道那么此刻或许还能竭力闪避一二,但他慢了一步,这一步,就将决定他的生死。

糟了……

死亡的跟前,即便是生驹也没法置若罔闻,他的心中第一次生出绝望的情绪。

可就在这一刻,一股巨力突然从身侧传来……

砰~咚~

生驹的身体被那巨力重重撞飞,摔在了车厢壁上,并且还一下砸到了什么开关,硌得十分疼痛。

但生驹此刻却丝毫没有在乎身体上的痛楚,反而挣扎着起身,怔怔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只见生驹原本的位置上,逞生面色坚硬的站在那里,右侧胸口,有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冉冉的鲜血从中喷涌而出,将周围的白色衣物染的猩红。

“逞生!”,生驹急忙冲过去扶住逞生逐渐无力滑倒的身躯。

逞生胸口的鲜红越发鲜艳,“生驹,这次我做到了。”

“你变成卡巴内瑞被来栖赶出去的那一天也是,我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这么做,不过还好,这次…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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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逞生便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逞生!”

“逞生!!”

“啊!!!”

生驹怀抱着逞生的身体无声痛苦,那悲伤的情绪仿佛汹涌的海水将整个车厢都淹没,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但美马他们也能感觉到生驹的悲伤与绝望,可他们仍旧面无表情的旁观着,无言。

逞生是他最好的朋友,无论是曾经在显金驿时,还是在甲铁城上,甚至是现在在克城。逞生一直以来都是他最为坚固的支持者,从贯筒的研发到喷流弹的研发,没有逞生的帮助他一个人绝无可能制作出这些。逞生也是陪伴他最久的人,从显金驿到现在……可这一刻,生驹却又无比讨厌自己……

如果自己不造反是不是逞生就不会死了?

如果逞生没有跟来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纵使生驹现在心中如何埋怨自己,但逞生已经回不来了。

过去无可挽回,将来仍未注定!

生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美马会说自己失望了,明白了为什么美马会说自己太天真了……自己是名为卡巴内瑞的怪物啊!自己远超人类,自己拥有力量,那么又为什么要收敛爪牙像个废物一样追求人人平等,追求生命可贵,追求不杀?

如果自己早一点拿出实力来,如果自己在美马抬起枪口的那一刻就有所察觉,那么这一切是否都会不一样?

只可惜无人能够回答生驹的问题……

车厢内,在生驹悲伤的哀嚎中,美马像是察觉到了生驹的变化一般,丝毫没有杀人凶手的自觉,甚至还宛如什么良师益友般伸出双手,面带微笑,“说出你的感想,说出你失去朋友的感觉,生驹,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留你活口或是作为我们的同伴。”

生驹愣愣的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这个罪魁祸首。他像是背负着什么般佝偻着身躯站起来,怔怔的走向面前的美马,“你有什么权力…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看着愈发接近的生驹,美马身边的黄发干部向前一步,看向了美马,“可以吗?”

美马点了点头。

黄发干部立即一步冲出来到生驹的身前,单手握拳毫不客气的一拳狠狠砸在了生驹的下颚上。

下颚遭受重击,生驹那已经被悲伤所填满的大脑产生了一丝痛苦,而也是这丝的痛苦使得他浑浑噩噩的大脑仿佛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