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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
裴之庭拿着化验单,看向躺在病床上刚刚睡醒的宋惜娇,鼻子就酸了。
“老婆。”
宋惜娇伸手抚上他的脸,看着他眼下的青黑。
“裴之庭,你该不会在夜不归宿的那几天背着我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我哪有时间啊?”裴之庭凑过去,附在她耳边说道,“我在那背你睡觉呢,我想想,有点失眠。”
“真睡了?”
“我盯着你睡的。”
“恶心。”
“完了,你是真的嫌我恶心了。”
宋惜娇忍不住笑道:“没有啊,裴之庭,我怕的是你,这几天夜里我怕你又做了那种梦,给你挪过去后,不敢挪回来,还躲着摸你。”
“我怕我一摸你,你就醒了。”
“……”
裴之庭守着她到出院,小心呵护,一点重话都不肯对她说。
裴中桓一直都想他们再生一个,不是一个不好,而是两个抗风险能力更强,更保险一点。
可他那儿子是个倔脾气,除非他自愿生的,否则谁说了都没用。
听说宋惜娇怀孕了,裴中桓哪有需要拐棍的样子,当即跟豆豆玩起了捉迷藏。
保姆阿姨吓的直冒火星子,这裴家最年长的跟最年幼的,谁出了事,她们都要卷铺盖走人,这老头,可千万不能有事。
李贞筠站窗边,大喊,“你们跑慢点。”
“知道了,奶奶。”一老一少整齐划一的开口,“知道了,老婆子。”
李贞筠深吸一口气,“裴中桓,你再叫我老婆子我就打死你,打扁你。”
她哪里老了,五十五岁正是风华正茂。
裴中桓立马过来认错,“错了,老婆子。”
你看,死了一个人,日子不还是照过,每天依旧是日出日落,潮起潮熄,没有谁的日子因为谁而失去意义。
“裴之城,我们儿子死了,你为什么不哭,你哭啊……呜呜……”
楚之涵拍打裴之城,大声讨伐,他的不作为,他的懦弱。
裴之城一改往日的温和,一把推开她,桌上的碗筷全部被推到地上,发了疯似的大喊。
“哭,哭什么哭,我凭什么哭,楚之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