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说的话能算数吗?”宋惜娇一脚踢开病房的门,大步离去。
她现在就想从立交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却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她转过头,看见是裴之庭,宋惜娇被裴之庭拉着回了病房。
“医生说她情绪激动,需要静养。”
“裴之庭,我也需要静养啊,可我有资格吗?”
“你们经历过绝望吗?你们体会过绝望吗?”
“你们连我的痛苦都感受不到,你们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
还记得十七岁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宋惜娇晚自习下课已经九点,天空下着毛毛雨。
她浑身湿透,脚上套着皮靴,被冻得发紫,刚出校门口,看见一辆熟悉的卡其绿丰田停在路边,她试探地叫了一声“妈?”
宋桦双手抱在胸前,冷得直跺脚,“快进来!”
宋惜娇坐在副驾驶上,看见宋桦红通的脸,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宋桦腿上盖着一张毛毯,毛毯的图案是陈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