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真皮皮包,掏不出一千块钱。
茶几上却放着一沓大红脸。
还挑衅的抖了抖钱包,“没了,就这点钱,你要不要?”
那天风很大,雪也很大,钱飘得满地都是,她一张张追逐着捡。
她把钱紧紧拽在手里,一路走一路哭,从津门路哭到桔梗巷,哭了一个半小时。
裴鹤同带她去德庄吃火锅,豆腐类的她全要,给她买手套、围巾、袜子、鞋子……
她才没冻死在那个风雪天。
她当时想,等以后她有钱了,她要买十套房子,每天住一套,每周都不重样。
要把所有款式的珠宝都买回来,一天戴一套。
“你是三十岁,不是三岁,这些年他给你的钱不少吧,都被你挥霍完了,要我说,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找个班上吧,班不好上,还有一个下下策,找个男人嫁了吧,以后也有长期饭票,你说是不是?”
五光十色的宝石折射光,晃得林若雪眼睛疼。
她穿着单薄的连衣裙,脚上穿着一双凉拖,冻得瑟瑟发抖。
赵海荣见她还杵在原地,让助理下车去看看。
“不是给了你钱,怎么还不走?”
林若雪歇斯底里怒吼出声:“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她让你别认我们,你就搬家,换号码,她到底算什么东西,她要毁了我你才开心是不是?”
赵海荣从来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他能榨干林清柔的钱包,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
“她是我亲女儿,她让我做的,我当然要做,难道你让我为了你们,再次众叛亲离,失去我的女儿吗?你做梦。”
林若雪如遭雷击,整个人如坠冰窖,“我……我是你女儿啊!”
她的荣华富贵,她的锦绣前程,她的完美人生,都被宋惜娇毁了。
“你自己有爸爸,用不着我来给你当爸爸,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我就报警。”
若他以前对林若雪有六七分真心,经过这些事,一分也不剩了。
赵海荣让司机开车,雪水化开,清洗了柏油路上的陈年污垢,露出黑黝黝的本来面目。
林若雪追在车后面跑,摔在雪水里,黑色耐脏,却格外显脏,雪水把她整个人都打湿,她冷的嘴唇发紫,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