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还没等他反应,她的手从被子里探出,蹙眉轻搡了他一下,“你太没规矩了,本小姐的闺房你也敢进,扣你两个月的月银!”
男人一个不留神,伟岸的身子歪了歪。
脑海里猝然划过四季豆的话。
他探究似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紧接着,眸光一凝,淡声道,“沈檀兮,别装了。”
“嗬——”听他唤她的大名,沈檀兮气坏了,就要起身教训他,结果刚动弹,就痛得倒了下去。
她揉着腰腹,龇牙咧嘴道,“我这是被人打了,还是从墙头摔下来了,怎么这么疼嘶……”
她瞪着陆璿,没好气道,“裴霄,你是不是没保护好我?我雇你保护我,我伤了,你怎么没事?”
陆璿一言不发。
锐利的眸子,盯在她脸上,像是要凿一个洞。
半晌,他淡声道,“好,你要装傻便一直装下去,孤看你装到几时!”
沈檀兮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虽是这么说,但陆璿还是叫来了太医。
太医给沈檀兮诊察了一遍,恭敬回禀,“太子妃应该是惊惧过度脑子出现了错乱,目前没有治疗的法子,微臣可给太子妃开几副安神静心的药调理着,或许几日便能恢复如常。”
陆璿闻言,眉心微拧,他侧首看了眼正细心研究系在手腕上的金丝的沈檀兮,突然,她惊疑,“太子妃?”
她看向他,惊喜道,“太子妃……不会是说我吧,我成太子妃了?”
真的……傻了?
陆璿眸底一时暗潮汹涌。
半晌,他朝她轻轻颔首。
然后,就见她眼睛一亮,抿唇,笑得开心又得意。
不知为何,他的唇角也随着翘了起来。
送走了太医,陆璿吩咐人去传膳熬药,回来后,沈檀兮又躺下了,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无聊地拨弄着床帏上的璎珞,这个场景,陌生又熟悉,他的心,蓦地拧了下。
与此同时,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如果,她真的因为刺激,忘了这两年,忘了陆彧……
他长吸一口气,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晚膳很快就好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