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意。”他轻唤。
过去,他在裴家生活,裴璇意的生辰,自是每年都要参与的,那时不过是家宴,后来他成了太子,裴家的家宴自是不能再去,裴璇意便提议,他们这些自小的玩伴,可以在家宴后出外再聚。
这样的聚会,自两年前开始。
现下人未来齐,陆璿知道,这是那些人在给他们二人独处之机。
裴璇意今日打扮得很是精心,一向苍白的脸上都涂了些胭脂,四下昏暗,倒显得她几分娇赧来。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好像藏着很多话,但她是个腼腆的性子,哪怕当着最放心的下人,也不好意思说。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不过一句,“裴霄。”
这是她的专属称谓。
眼前的男人已经贵为太子,只有她能肆无忌惮地唤他从前的名讳。
男人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应了声,裴璇意看见他脸上的笑,心头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还是她的裴霄,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