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王妃,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乞丐!
柳潇潇破防,浑身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抖如筛糠。
陆璿却已经看向陆鄢,“四弟,你今晚过来,到底何事?”
陆鄢这才想起正事,顾不得柳潇潇,如实道,“半夜叨扰,还是凌月一事,为弟想拜托嫂嫂为凌月,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
陆鄢说完,心底微沉,此事有些强人所难,虽然沈檀兮心善会帮忙,但现在出来的是太子,太子估计会袖手旁观。
谁知他想错了,陆璿轻声嗯了下,淡淡道,“凌月一事,适才太子妃和孤聊了些,其实想让父皇放过凌月,也不是不可能。”
陆鄢一怔,拱手,“请三哥指教!”
陆璿大气地拍了拍陆鄢的肩膀,“说白了,凌月罪无可恕的便是弑母一条,不如便谎称凌月有癔病,当时脑子不清楚,不就得了。”
陆鄢还未出声,沈殊身子一僵。
陆璿却似看穿他一般,“凌月疯了,再让沈家全家为其求情,言则情深不弃,父皇是个性情中人,八成会被说动的。”
陆鄢心情复杂,他怎么没有想到……
不知为何,他在太子面前有些……自卑了。
从前他从来不会,他是父皇母后最宠爱的儿子,从小的地位和教导都是旁人比不上的,即便后来储位被夺,他也没有半分恼怒。
对于这个孪生哥哥,他其实心里是有优越感的。
当初,沈檀兮为了他,刺杀太子,他同情太子,痛恶沈檀兮毒辣之余,何尝不曾窃喜过?
人,都是有黑暗面的。
只不过,他不允许自己有罢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被太子风淡云轻地粉碎了。
有关乎沈檀兮的,有关乎自己的……
陆鄢想逃,一时无法面对凶残又赤裸的现实,偏他的妻子, 让他在太子面前也低了一头,他再也待不住了,拱手,“三哥的提点,为弟记住了。”
“为弟告辞了。”
“来人,送客。”
本来,陆鄢还能很体面的落荒而逃,谁知柳潇潇破防了,陆璿的态度让她大大的破防了。
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