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恭敬回道,“殿下,适才平昭长公主提及过去的旧事,微臣便想起昔日太子妃囚困宣王妃,将其置于狗笼之事,公道二字,自是沈驸马托大了,太子妃娘娘年幼率直,难免做些离经叛道之举。”
谢遥坦荡一笑,说完,看向陆璿。
却见陆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色深谙,带着一抹他看不透的深意。
沈檀兮看着谢遥有些懵的模样,差点儿憋不住笑。
哈哈哈哈哈……蠢猪。
撞枪口上了不是……
沈檀兮适时添油加醋,嚅嗫道,“殿下,妾身才不是。”
自己嚣张狡猾的小太子妃委屈巴巴的模样,正好戳中了陆璿的心巴,陆璿脑子蓦地空了晌,本就压着无名火,这下,冷峻的脸,愈发山雨欲来。
平昭长公主亦不知道内情,见谢遥断章取义,平昭长公主连忙将刚刚的几人的对话描述了一遍,“太子莫要听谢少傅一面之词,是宣王妃……”
平昭长公主说完,却见陆璿唇角的弧度加深,她心头微凉,怎么,太子不向着兮儿?
他笑什么?
他还笑得出来?
陆璿挑眉看向沈殊,“如此说,倒是太子妃不公道了,安郡公世子可是这般想法?”
沈殊莫名打了个激灵,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着,即便太子有心偏私沈檀兮,当年凌月公主和沈殊一事,是皇上亲下的命令,太子也不敢更改。
沈殊道,“殿下恕罪,微臣并非怪罪太子妃,而是……说笑罢了。”
“说笑?孤的太子妃原来可以让尔等肆意玩笑……”
陆璿一直没让起身,柳潇潇早就不耐了,皇上都没让她跪那么久,过去她跟着陆鄢,也是风光过的,此时这般卑微就算了,还听沈殊说的话这么憋屈,她丝毫没注意陆璿的语气,自顾自气道,“本来就是啊,太子你多少讲讲道理,父皇都不怪罪我,沈檀兮却把我关狗窝里,让我差点儿被狗咬死,没错,我拿了她的嫁妆,就算不是故意的,我认了,我不过是图财,她是害命!”
陆鄢眼前一黑,“潇潇,你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沈檀兮,”柳潇潇看沈檀兮站在陆璿身边,狐假虎威的模样,她就有气,天理不公!
“你别以为你迷惑了父皇和太子,你就赢了,就算你凭阴谋诡计,算计了我们,但我柳潇潇永远不会服你的,你有种就杀了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知是谁,倒吸一口凉气。
四周骤然静得落针可闻。
今日皇上和太后露过一面,就都走了,让这些年轻人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