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压一压皇后的气焰。
喜事当前,无谓因这些小事折腾,因小失大。
满后宫都懂这个道理,偏他的皇后不懂。
皇后最喜欢硬碰硬,前面是块花岗石,她都要碰一碰!
明绪帝太知道他的皇后是什么德行了,他愈发不放心,让黄士良给他穿鞋,黄士良劝道,“陛下慢着点,不急,太子带着太子妃先去了慈宁宫,过会儿才到坤宁宫呢!”
明绪帝斥了句,“你懂什么?”
谁也不能拆他的cp!
……
坤宁宫。
裴璇意从宫婢手里拿过茶盏,奉到皇后面前,“姑母消消气,昨日大婚许是操劳过重,太子妃才起得晚了,姑母何必动气,伤了身子?”
皇后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心道要不是你这块烂泥扶不上墙,她至于生这份闷气吗?
煮熟的鸭子都飞走了。
她的中宫之权也被沈檀兮拿走了,她要不在今日立立威,后宫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吗?
况且这次本就是沈檀兮无礼!
洞房第二日就赖床不起,太荒淫了,狐媚子!
皇后没想到自己儿子真的对沈檀兮上了心,东宫一夜的荒唐,旁人或许不知,今早舒嫔打听到了,向她请安时,特地告诉了她。
若是别人,她或许还乐意听,偏这两人……皇后心里犯膈应。
裴璇意也不知皇后的脸色怎么突然变难看了,还不接她的话,她想了下,还以为是她说的话,惹了皇后。
裴璇意再好的脾气,此时也难免有了些怨气,更何况她也急着,刚一进宫就听到太子太子妃没来,还是因为没起,那昨晚岂不是……
裴璇意相信裴霄,因皇后这位母亲之故,裴霄自小厌恶与女子亲近,除了她。
约莫是沈檀兮又耍心机故意的。
裴璇意心中稍定,皇后那边,喝了口茶,也舒坦了些,她仍是蓄势待发,对裴璇意,却没找她撒气,反而压着性子,“你能想起本宫,过来看看,本宫很感动,本宫被皇上禁了足,整个后宫都在看本宫的笑话……”
裴璇意垂首听着,时而不痛不痒地劝上几句。
今日她打扮得倒是清新毓秀,一身鹅黄长裙,米色小衫,腰间罕见挂了些配饰,其中一枚香囊,格外显眼。
皇后身边的寒星眼尖,问道,“裴姑娘的香囊倒是别致。”
裴璇意用手摸了下,淡淡一笑,“是吗?”
皇后瞥了一眼,她对这些物事不感兴趣。
突然,外面的小太监通报,太子和太子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