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鄢已经对这套说辞麻木了。
他让邵旭收走两万两银票,邵旭顺便看了眼账簿,发现这殷天朗之前花了十几万两,到底干什么了,花在了哪里?
又没置田置产?
邵旭想要提醒陆鄢,又想到这二人是陆鄢的舅哥,他不好出面得罪,反正差了多少,崔鄞来补。
到了殷天逸,殷天逸也掏出了两万两,他冷嘲热讽,“这是潇潇好心,给我和你妹子明月办婚宴的钱,你若拿去,便拿好了,总归没面子的是旁人。”
陆鄢听这话觉得恶心,殷天逸没银子娶媳妇倒是他的错了?
当初他既敢玷污明月,怎么连办婚宴的银子都出不起?
陆鄢没搭理他,将这二人的宅子又搜了一遍,带人走了。
最后一对,还差二十万两白银,九家铺子,三十六个摆件,四十八株钗环玉饰,总价估计五十万两。
都要崔鄞补。
崔鄞哪补得了这么多?
崔家的人已经站好了队,合伙孤立了崔鄞夫妇俩,那还能给他筹银子?
崔鄞只好砸锅卖铁来凑。
急得林锦儿嘴里生了一口的疮,太医说这是毒从口入,久积于身,故心情一激荡,便发作了出来。
暂时没法可医。
崔鄞顶着一身伤,被人抬着,出来进去忙着筹银子。
但也远远不够。
崔家本家不在京城,崔鄞继承的产业基本也都在襄北,两天内便要筹齐,哪里来的及通知襄北卖铺子?
崔鄞只好求到了凌月公主和谢遥身上。
凌月公主和谢遥自是要尽力的,他们几人相好,当初可是发过愿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柳潇潇,崔鄞,林锦儿,殷天逸殷天朗都落了难,他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凌月公主掏出了嫁妆,还让沈殊去凑。
谢遥掏光了自己的积蓄后,还要找平阳侯府公中借一些,被平阳侯夫人,也就是他亲娘发现并制止。
“你跟着添什么乱?满京城现在谁不知道那个柳潇潇恬不知耻占了花了太子妃的嫁妆,若此事当事人是旁人,便罢了,偏偏是宣王妃和太子妃,你身为太子少傅,难道要为了帮宣王妃去得罪太子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