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还好,只多了些蚊虫罢了,但小姐细品嫩肉的,也被折腾得心力交瘁,到了冬天,尤其是寒冬大雪封山,那庙里发的棉袄不暖和罢了还有跳蚤,想要洗一洗,便要凿开封死的冰河,洗一次衣服,几乎手都要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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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连忙看向沈檀兮的手,“小姐给奴婢看看?”
发现沈檀兮的手依旧如花如玉般娇嫩瓷白,红豆松了口气,下意识觉得是黑豆替小姐做的,还算她懂事。
“小姐为何不让奴婢偷偷接济您?”
沈檀兮摇头,“两年前那种形势,你若偷偷去接挤我,恐怕我就回不来了。”
皇上等一众朝野权贵有气,不让他们撒出来,她恐怕更惨。
而她也不想因为一些接济而暴露她的势力,她的势力还太小,一旦暴露绝无还击之力,那就是对方砧板上的鱼肉,她们是她的人,她不能让她们死的冤枉,她要带她们扶摇直上。
沈檀兮此时不想说那么多,她打断了黑豆和红豆的忆苦,让红豆去叫白瑾。
她要见他。
红豆得令。
一个时辰后,沈檀兮在禅房见到了白瑾。
白瑾面如冠玉,眉清目朗,一身利落劲装,妥妥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模样,他倒是没有去长清观当道士,他不能去,他若是一同去了,裴霄认识他,定会猜出长清观那群模样出众的道士和她的关系,岂不是连带白瑾,将长清观一起端了。
白瑾眸光一颤,压抑住狂烈的心跳,掀袍伏拜,“主子。”
沈檀兮眼波微闪,嘴角轻抿。
她也是没料到还有见到白瑾的一天,那日和陆璿“同归于尽”,她想着就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今后见不到白瑾了,还有些遗憾呢。
没想到,着实没想到!
沈檀兮面上仍是一副冷冽漠然的模样,下令,“白瑾,我要让你去杀一个人。”
“谁?”
“裴璇意,忠勇侯嫡长女。”
白瑾垂着头,清净的后颈都透着忠心,“暗杀?”
“不。”
沈檀兮瞳仁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