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应付一帮子朋友的花销,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直接道:“之所以突然上门拜访,就是想向你讨教一些赚钱的门路,别说你没有啊!”
这厮,很有表演天赋的说,将一个没钱公子哥的苦楚,表演得相当到位。
当然,很可能就是他此时的真实心态。
毕竟,宁荣二府的牌子没倒,还是有些能量和声望的。
别看琏二在府里就是个外管事,可毕竟出身摆在那里。
在外头结交的,基本上都是其他勋贵家族的嫡脉子弟。
可能和他一样不受重视,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单单每月用在和狐朋狗友喝酒上的花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而这笔钱是绝对不能省。
他若是省了,自然而然就会收到排斥,以后再想融入进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别看贾珠在府里,几乎将琏二比进泥地里。
可实际上,在外头情况完全颠倒。
贾珠的所谓朋友,不是国子监的穷书生,就是勋贵家族的旁支子弟。
有些事情,在荣府看不出端倪,可一到外头就什么都露出来了。
可惜,大房不是荣府的当家人。
赦大老爷一门心思窝在东大院,不是玩小妾就是弄古董玩器,对待琏二这个嫡子也是非打即骂,根本就得不到银钱上面的支持。
就靠每月那点子月例,还有办杂事时的外快,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
特别是,随着未婚妻凤辣子即将国门,琏二在外头的花销更大,那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若不是理智尚存,或者说胆子没那么大,他都想悄悄将房里的好东西,直接拿去当铺换钱算了。
为了钱的事儿,这厮最近可是没少发愁。
就连堂姐元春入宫之事,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偶然间听到,东府的蓉哥儿,竟然在族学玩起来压榨同学的手段捞钱。
他心中,很有些羡慕嫉妒啊。
仔细打探一盘算,琏二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一个月超过五十两的收入,对他都很有吸引力的说。
同时,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这才惊讶发现,蓉哥儿最近一段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当然不是突然转变,而是通过了大半年时间,让外界逐渐适应了他的变化。
琏二自然不会怀疑什么,只不过他对贾蓉却是来了兴趣。
怎么说呢,他觉得贾蓉一定还有其他的来钱路子,只是族学学生的力量毕竟有限,没办法做到而已。
可他不同啊,尽管只是西府的外管事,可有自己的人脉和渠道,若是有什么来钱路子的话,肯定能够牢牢把握住。
若不是怕丢人现眼,他都想逼着院子里的丫鬟和身边的小厮,一起抄书帮着赚银子了。
“不会吧,琏二叔会缺银子?”
这下,轮到贾蓉吃惊了,下意识问道:“难不成,二叔生身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全都被二叔给挥霍一空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连连摇头道:“琏二叔,你这做法很危险啊,要是叫赦大老爷知晓了,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