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军来了凉军来了,凉军难不成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一名文臣皱着眉头说道:
“第五大人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陇西道之前还挡着一个原崇道,那里有澜江天险,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凉军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过来。
就算原崇道守军不堪一击,被凉军攻了进来,可武川不是还有郝连山坐镇吗?郝族长心思缜密,行事稳重,难不成还能被凉军占了便宜不成?
下官对这封军报持怀疑态度。”
“对,第五大人这封军报实在是太过突然,仅凭借猜测就想动员整个陇西的驻军,未免太过儿戏。
还有,陇西五郡上百城,驻军近十万,全部动员乃是天大的事情,一时间如何来得及?”
“就算凉军入境,也应该先动员武川驻军才对,况且咱们连一封原崇道的军报都没有收到就如此大动干戈,万一猜错了搞得士卒们疲于奔命,到时候底下的将军们问起来我们如何应答?” 魂穿成苏辙老婆
在场的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嘈杂的大厅很是热闹。
对于第五心柔的这封军报,不少人都是嗤之以鼻,没人真的相信凉军已经逼近陇西,第五心柔甚至在军信中说凉军转瞬即至,很可能已经进了陇西境内。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难不成原崇道的几万驻军都是瞎子?
只要是土生土长的陇西就知道澜江是何等险要,当初的澜江防线甚至是第五心柔亲自视察过的,绝无问题。
“皇爷,不管凉军到底是不是逼近了陇西,臣觉得第五大人此举都略微有些不妥。”
坐在侧边首位的一名略显年轻的男子一开口,整座大厅就迅速安静了下来。
此人名为独孤玉,独孤信长子,也是独孤一家留在陇西的主事之人,从小几乎和宇文星辰是一块玩泥巴长大的,关系极佳。
如今他父亲独孤信在胶东道领兵,叔叔独孤瑾进了京城为官,弟弟独孤楠也在军中为将,征战沙场,自幼习文的他就坐上了陇西道经略使的位置,堪称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这些陇西门阀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也算是摸清了一些门路,长子几乎都是学文考官,而次子很有可能送到军中领兵,确保家族能在陇西官场上顺利传承。
独孤玉接着说道:
“第五大人虽是兵部尚书,节制天下兵马,但动员陇西所有驻军,怎么着也应该呈报陛下,由陛下明旨诏书发到陇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