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云车旁边躺着不少早已腐烂发臭的尸体,这些都是这段时间战死的燕军步卒。
尸体盖着尸体,被人肆意踩踏,血肉模糊的样子惨不忍睹。
燕军将校的厉喝声不绝于耳,喊杀声络绎不绝。当然,在这样凶猛的攻势下还伴随着燕军凄厉的惨叫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小心,小心落石!”
“砰!”
“噗嗤~”
“啊啊~”
燕军在不顾一切的向前推进,城头上的凉军同样没有闲着。
擂木滚石像雨点一般落下,一道道锋利的箭矢更是不停的射穿燕军士卒的胸口。
凉军弓弩射程极远,哪怕燕军握着盾牌也得付出不少人命才能冲到城墙脚下。
“嗖嗖嗖~”
“噗嗤噗嗤!”
“都给老子上,快往上爬!”
“敢后退的,当场斩首!”
“杀!”
“嗖!”
“噗嗤~”
一名燕军的百夫长前一刻还在挥舞弯刀、指挥军卒登城,下一刻就被凉军的羽箭射成了马蜂窝。
周围的燕军士卒甚至都没多看尸体一眼就涌向了云车。
在这种地方,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弓弩营对准燕军的步卒方阵,放箭!”
“嚯!”
“嗖嗖嗖!”
“放!”
“嗖嗖嗖!”
“啊啊啊~”
“长枪手向前,燕军快爬上来了!捅死这帮杂碎!”
“杀啊!”
“噗嗤噗嗤!”
一道还算壮硕的身影身处战场中央,顶着漫天的箭雨不停的指挥手下将士反击,声如洪钟。
定睛一看,此人赫然便是常家长孙常怀奕。
常怀奕满脸杀气腾腾,手握弯刀,身上套着一件凉军的制式黑甲,不断的下达着各种命令。
这一片的守军在他的指挥下被部署的井井有条,打的燕军完全抬不起头。
常怀奕好歹做过几年蓟州凉军,这座镇北关的每一间箭楼、每一块墙砖他都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