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说尘岳能做什么他才能做什么,包括何时休息、何时吃饭这种小事都规划的十分详细。
虽然尘岳满心的无奈,但是他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这两天已经能靠着自己下床走路了。
尘岳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听着褚玉成不断的汇报着各项事务。
沉默了许久,尘岳突然打断了褚玉成的话道:
“那个巡防营副都统侯陵、怎么样了?”
褚玉成愣了一下,尘岳怎么会好端端的提到这个人?
现在侯陵这个名字在军中可算是个禁忌,虽然他的官位不是很高,但已经是实打实的实权武将了,还是那种和尘岳一起并肩厮杀过的铁血军汉。
可以说军中比侯陵代表着军中最优秀的那一批中层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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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种人都会背叛,许多人开始对那些参军的流民产生了怀疑,你们会不会也是陇西安插进来的间隙?会不会有一天在背后捅人一刀?
即使各军主将极力的安抚底下的士卒,但这件事对军中的军心有不小的打击。
褚玉成默默的说道:“巡防营都统李景亲自去找了他,事发的第二天,这个人就自尽而亡了。”
“边军是我们的脊梁啊~”尘岳轻叹了一声道:“这个侯陵是个好汉子,我记得他在战场的表现,并不比咱们凉地的军卒差。”
哪怕这个侯陵差点导致王府被贼人攻破,但他还是给出了客观的评价。
褚玉成合起了手中的奏折,轻声道:“王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个侯陵也是个可怜人。”
“噢?为什么?”尘岳好奇的问道。
褚玉成有板有眼的解释着:
“那一夜李景早早就带兵出城了,也就是说城内的巡防营其实完全听他的号令。
若我是侯陵,就算不带兵攻打王府,怎么着也能断绝各个大府邸之间的交通吧?再狠一点可以在全城纵火,制造混乱,然后封闭城门,这样城外的援军就得到求援信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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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侯陵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灌醉了几个领兵值夜的都尉,甚至都没有下毒药、而是下的迷药,显然他不想让这些同袍死。
依我看啊,这个侯陵应该是被陇西胁迫、不得不为,但是又不想做的太绝,所以只做到了这个地步。
打心底,他应该是不希望王爷有事的。”
尘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略微思虑了之后才点了点头。
他觉得褚玉成说得对,侯陵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绝对是陇西在北凉军方中的一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