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整座大营都泥泞不堪,士兵们只能在烂泥里巡逻,裤腿上沾满了泥巴。
那一直持续的攻城战事突然停止了,对外宣称的理由就是下雨之后不便攻城,等地干了再说。
而与此同时,拓跋宏所部的精锐驻军也开始了悄悄的换防,一点点的将慕云幻和徒单霖的驻地包围在了中央。
向天狼关和凉州方向派出的斥候变得更多了,几乎随处可见探马的踪影。
一股暗流在大营中流动。
又过了两天,嗅出了不对静的徒单霖找到了慕云幻,像他汇报了这几天大营里的动静。
“什么?我们周围的军营换了一茬?全变成了拓跋宏的亲信?”慕云幻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徒单霖点了点头,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他这两天在营中溜达,总感觉暗处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虽然拓跋宏的部将做得极为隐秘,但是如此大规模的调动不可能瞒得过徒单霖。
当然,他们给出的解释也很简单,就是正常的换防。拓跋宏是军中主将,这么做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慕云幻现在心中有一个疑惑,为什么那支所谓的神鹰军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难道搞错了?
但是拓跋宏这样的举动又像是准备对他们动手。
其实向慕云幻传递信息的信使已经到了军营,只不过被拓跋宏给私自扣押了下来。
“幻儿,情况不妙啊。”徒单霖喃喃道:“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他们真要对一位皇子动手?他们到底有什么依仗?”
“我不信靠拓跋宏一个人就有这个胆子,背后的主使之人一定是慕云端康!”慕云幻肯定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徒单霖开口问道。
慕云幻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说道:“走,陪我去营外转转。”
徒单霖一愣,没搞清楚慕云幻在琢磨什么主意,但是慕云幻已经大步走出了营房。
很快,慕云幻和徒单霖就带着百余精骑出发了,在走到大营门口时不出意外的被守卒给拦了下来。
一名校尉抱拳沉喝道:“敢问殿下去哪里?”
“放肆!”
徒单霖眉头一皱:“什么时候殿下的行程需要向你们汇报了!”
“将军恕罪!殿下恕罪!”校尉一哆嗦,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