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就不用对比了,黄衫军每到一处全员皆兵,老幼妇孺皆望风而从,拉队伍的速度咱谁也比不上。
而官军这里,江北的兵都调过去了,估摸着撑死也就二十万,现在逼得连南疆道的边防驻军都得调动了,明显兵力不支。
从战力战心上做比较,应该是黄衫军更胜一筹,毕竟他们那些人可都是为了活命,心中有股狠劲。
那些各州抽调的官军久疏战阵,又时常被贪官污吏迫害,克扣军饷,斗志必然低迷,此前宇文成化领兵时还发生过骚乱,军中隐患不是一星半点。”
听完诸葛糊涂从几个方面做了比较,夜潇潇盯着地图说道:
“照先生的意思是更看好黄衫军能赢?”
尘岳和褚玉成也饶有兴致的看向了这个灰袍和尚,他们知道肯定有后话。
“不!”
诸葛糊涂出人意料的一挥手,坚定的说道:
“相反,最终战争的结局定然是以黄衫军的溃败而告终。”
尘岳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笑道:“愿闻其详。”
诸葛糊涂站在屋中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娓娓道来:
“纵观古今,成大事者莫过于讲究一个势字!
势者,天时地利人和。
论天时,瘟疫之后又起大灾,大灾之中贪污腐败之风更甚,于是江南贫穷之地具备了起事的条件,这也是为什么陈天胜能一呼百应的原因,黄衫军算是占了些天时。
看地利,江南地势平缓,没有太多险要之地,胜可势如破竹,败也可能一溃千里。
最最重要的是没有马场,供给不了大规模骑军。没有骑军,靠着步卒一点点打,很是费劲。
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在江南起兵者能一统天下的,北方永远是他们迈不过去的坎,所以在地利上他们落了一头。
至于人和,虽然黄衫军占着民心,却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打仗打的是钱,他们不可能一路靠抢,总有一天他们也会缺钱缺粮,到那时就会显现出后力不足之态。
而朝堂这边,几大世家才开始发力,钱粮多多少少会凑出一些。
所以人和,他们也就顶多占了一半。”
“天时地利人和,这么看起来,黄衫军三者只占了一个天时啊。”褚玉成若有所思的说道。
诸葛糊涂接着说道:
“我朝目前虽内忧外患,看似摇摇欲坠,实则根基尚在,若想靠着几十万义军就豪夺天下,怕是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