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贫僧料定,几年之内我朝必乱!”
尘岳背着手在屋中慢悠悠的溜达着,轻声喃喃道:“先生的意思是,天下大乱之时,就是我凉军南下之日?”
“正是!”
诸葛糊涂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到时候不管哪方在大乱中占得上风我们都可以打着勤王的名义入京,当然了,最好不要由我们背上弑君的名头。
凉军可以兵分三路,一路出辽东经丹河郡直接南下,威逼京城;一路出冀东冀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两冀,作为我大军之战略纵深;第三路则屯兵境内,防止燕国来袭。
如此,我凉军坐拥七州之地,握北疆粮仓,占两冀要道,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
慧聪和尚猛然转身看向尘岳,沉声道:“所以我为王爷所献的初策就是东连平瀚、北乱燕戎、南图两冀!近两年则休养生息,静待时变,至于以后之策还得视天下大势而定。”
尘岳听完诸葛糊涂的话沉思了许久,终于在眉头舒展之时弯腰行礼:“谢先生金玉良言!能得先生之才,我凉地幸甚,天下百姓幸甚!”
慧聪的腰背弯的更低了:“能入王爷麾下,此生足矣!”
……
尘岳在这座小寺庙中停留了好几日,与这位光头和尚近乎是彻夜相谈,形影不离。
要不是尘岳时常会在寺庙门口转悠两圈,守护在暗处的凉王亲卫们怕是就要破门而入了。
寺庙外的小路上,尘岳和诸葛糊涂并肩而行,一步一缓。
身后的亲卫离得远远的,人手牵着一匹雪白的战马,只不过这些卫兵都没穿铠甲,免得引起百姓们的注意。
“诸葛先生,真的不跟我回凉州城吗?”尘岳略有一丝惋惜的说道。
昨天讨论了慧聪和尚去留的问题,他最终还是打算再留在寺庙里一些日子,而后再去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