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成点头道:“五千士卒皆以整装待命,等戌时时分就会进入地道。”
“骑军呢?”
“右骑军和天狼军也都万事俱备,只等入城!”
“好!”尘岳沉声道:“戌时之前,四门弓弩手全部至东门外集结,攻城前我们再送他们一场暴风骤雨!”
“诺!”
众人齐声应喝。
战斗从早上持续到了黄昏,北凉大军的攻城节奏一如既往,几个时辰轮换一批,但是先登营和挽辽营一直没有参与战事,而是在大阵之中待命。
前方战事正酣之时,远在北凉大营之后的王守仁营中正有五千人人席地而坐。
进入城中的几条地道口就在此营之中。
五千人泾渭分明的分成六队,最前排乃是王守仁、石烈、臧城和孙昌四兄弟,还有另外两名军中的校尉。
每一队最前排的士卒腿边都放着一把铁锹,其后大约有百余名士卒手持圆盾,还有百余名士卒腰上绑缚着那面云鼓。
到时候云鼓就是进攻的信号!
人人脸色肃穆,都憋着一股气,想要洗刷头顶那叛徒二字。
虽然北凉军大体上接纳了他们,但是他们自己总觉得低人一等,不打一场硬仗很难真正获得尊重。
王守仁不言不语,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那正缓缓落下的夕阳,手掌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腰中的刀柄。
随着夕阳渐渐落下,天色变得越来越昏暗。
一直待在城下的脱哈木已经来到了城头之上,一名守城的偏将连忙迎了上来:“将军,您就不需要每日来城头巡视了,我们守得住。”
“不来看一眼我不放心啊,今天城上情况怎么样?”脱哈木目光看向城外的北凉军问道。
原来脱哈木一直对北凉军攻城的能力心有余悸,虽然不用一直在城头上督战,但每天都必须亲自来看一眼伤亡情况。
“老样子,四门稳固如初,今天折损了数百人。”偏将也回头看了看城外正在撤退的大军:“这天色黑了,北凉军也该撤了,今天应该到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