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能将柔然和西胡的驻地一起查明,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如今右骑军战死数千,葫芦营也被撤销了番号。
尘岳摆了摆手:“错不在你,你无需自责,要说责任,我这个主帅的责任比你还大。”
谢霄雷沉默的低下了脑袋,脸上还是愧疚十足。
褚玉成走上前拍了拍谢霄雷的胳膊:“别想太多,我听郎老将军说,你发现右骑军被围之后处置果断,协助右骑军突围,并为援军引路?”
谢霄雷点了点头:“我知道靠几名游弩手在骑战中起不到作用,只能以最快的方式求援兵,也幸亏两位将军及时派出了援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呵呵,做的不错。”尘岳微笑着夸赞了一句。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虽然还稍显稚嫩,但是已经有了一股将才风范。
谢霄雷被尘岳一句话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挠了挠头。
尘岳起身说道:“从现在起,你升任游弩手都尉,麾下统率五标游弩手,立刻率部出关,探查敌情,这伙游骑还是需要尽快消灭掉的!”
谢霄雷一愣,没想到尘岳不责罚自己还给自己升官。
“别愣着了!还不快去!”褚玉成在一旁笑道。
“诺!谢将军!”谢霄雷大喝一声,便大踏步走出了房门。
褚玉成看着谢霄雷远去的背影,颇为欣喜的开口道:“假以时日又是一位将才啊!”
“那是,我看中的人能是寻常之辈吗?”尘岳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之后,褚玉成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这次对葫芦营的处置,是不是太过了一点?毕竟立营这么多年,已经是幽州骑军的一个象征了。”
尘岳虚眯着眼睛,有些惋惜的说道:“不破不立啊,军心需要在一次次打磨中才能凝聚起来,我们以后不仅要收复辽东,还有更多的仗要打。靠一支有些懒散的边军是不行的。”
褚玉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强行给自己挑担子!”
尘岳很是坦然的摊了摊手:“不是还有你,有薛猛薛天,还有这些老将军在一起帮我吗?”
郎毅和史天恭如雷鸣般的骂声,哪怕尘岳和褚玉成呆在府内都听的一清二楚,真是两位耿直的老人。
“别,我可没那个本事,这北凉军只有你撑得起来,你才是那个魂!”褚玉成摆了摆手,连忙推开了尘岳扣在自己头上的帽子。
尘岳一阵大笑,然后笑声渐渐停止,闭上眼睛沉思良久之后开口问道:“焦尧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褚玉成一愣,随即便开口道:“听说焦尧的发妻在去年病死了,家中的话只有一个尚不满五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