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还能打,不用撤!”听到要让自己撤下去,厉拔天和池集一万个不愿意,梗着脖子不肯走。
一边摇头,两人的身子一边不住的颤抖着,鲜血从伤口处包扎的白布中渗出,打湿了衣衫,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放屁!给老子闭嘴!”朱天和怒目圆睁的看向两人骂道:“我凉州有七万大军,人人可战,不需要你两今天就把命丢在这里,给我下去好好休息!”
朱天和的骂声让两人相视苦笑,无奈的点了点头,在士卒的护送下去大营治伤了。
城外不远处,尘岳和褚玉成策马而立,身后的数万凉州铁骑已经整军待发,长矛尽起。
“城门拿下了!”褚玉成看着远处疯狂涌入城中的大军,惊喜的说道。
尘岳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狠厉,手中长矛前举,怒喝道:“骑军进城,披甲者皆杀!”
“咚咚咚!”
寒风拂过,大雪渐渐停息,伴随着战鼓擂擂,轰隆隆的马蹄声在福州南门外响起,数万凉州铁骑杀入城中。
面对凉州骑军的战刀,城中区区三万守军败局已定!
福王府内,父子两人终于谈完了。
周巍然跪在父亲面前,满脸泪水,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已经变成青紫之色,依旧长跪不起。
“好了,起来吧。”周同甫眼中也泛着些许泪花,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去吧,别忘了为父的话。”
周巍然缓缓起身,擦干了眼中的泪水,最后看了父亲一眼,随即便大踏步走出了屋子,带着一群人快速离开了福王府。
“呼!”见到儿子离去,周同甫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墙上的地图喃喃道:“谁能笑到最后尚未可知啊。”
片刻之后,福王抽出了腰间佩刀,佩刀之上还镶嵌着立刻珍宝,寒光闪闪,这把刀已经跟了周同甫很多年了。
周同甫感叹道:“老伙计啊,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了!”
福王府的庭院之中只剩下几十名周同甫的贴身护卫。
哪怕城中已经杀声震天,他们依旧坚定的守卫在此处,毫不畏惧。
周巍然临走前也没把他们带走,这是留他父亲最后的护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