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东门怎么可能爬的上来!”周巍然额头之上青筋暴涨,抓住士卒的衣领嘶吼着,几近癫狂。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东面不是有着天然屏障吗?凉州军怎么可能从东面攻入?
就在惊疑不定之时,一片雪花飘落在他的鼻尖之上,周巍然浑身一抖,终于想起来这个天气的湖面早已结冰了,原来凉州军不要命般的攻城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调开东门的守军!
“将军,怎么办!”身侧一名副将神态焦急的喊道:“东门不能失守啊,可是我们抽不出太多的兵力去支援,凉州军的攻势太猛烈了!”
周巍然压下心头的慌乱,大喝道:“先调一千士卒去增援东门,传令西门和北门,都挤出一千人增援东门,我去调援兵,你在此处坚守!”
“诺!”那名副将急匆匆的跑开了。
周巍然则大步走下了城头,向福王府赶去,福王府还有三千精兵,那是福州城中最后的生力军了。
福王府中,周同甫的目光盯着墙上挂着的天下地形图,神色不断变化,时不时的叹息一声,听到城外的喊杀声越来越烈,他的心中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父亲!”周巍然身上沾满了雪花,推门而入:“东门被攻破了,我现在就带着三千亲兵去支援!”
周同甫转过身来,神色复杂的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去吧。”
周巍然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奇怪,但情势危急,来不及多想,便转头出门。
三千福王亲兵从府中涌出,直奔东门,偌大的福王府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下福王的几十名贴身护卫。
此刻福州城中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影,厉拔天已经带人杀到了南门,身前有一两千福州军挡住了去路。
在福州军的身后就是那道紧闭的城门,这道城门只要拿下,城外的数万凉州铁骑就能杀尽城中。
厉拔天一刀砍翻一名福州军,挥刀怒喝道:“杀,接应大军入城!”
先登营士卒疯狂的向前砍杀着,城头之上不断有福州军跑下城楼加入战场,企图歼灭这伙敌军。
两千先登营士卒陷入在重重包围之中,浑然不惧,在厉拔天的率领下呈一道锥形不断向着纵深挺近。
福州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