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陵州府衙拉开了升堂的架势,两排手持木杖的衙役一个个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面孔。
尘岳拉着雪泪寒呆在后堂,雪泪寒朝着前厅看了看,这般阵仗让他还是没搞懂尘岳要干嘛,只得耐心的等着。
不一会儿,前厅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还伴随着一声怒喝。
“你们干嘛抓我!我犯了什么罪,陵州官府还讲不讲王法!”
在后堂之中的二人将前厅的动静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熟悉的声音传来,雪泪寒一阵惊愕,竟然是冷归南的声音。
“你把他给抓了?”雪泪寒的眼眶瞪得大大的。
尘岳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前厅:“继续听。”
前厅之中,肖尚文恶狠狠的瞪着冷归南,只见冷归南已经被绑了起来,气鼓鼓的站在大厅之中,满脸的悲愤。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肖尚文冷声道:“竟敢囤积药草,高价出售给官府,你可知罪!”
肖尚文充当起了县太爷的角色,装的有模有样。
冷归南一听是这事,心中安定了几分,丝毫不惧的说道:“商人为利,我要养家糊口,高价出售也不违反大周律法吧!”
确实,大周律法并没有规定高价出售商品违法,更何况赵中天军中伤者众多,急需草药。
河抚郡的官员面对狮子大开口的冷归南虽然气不过,但也只能捏着鼻子付钱,总不能官府出手打劫他的车队吧。
肖尚文见没唬住他,暗自咂了咂嘴此人不好对付,随即话锋一转:“我们查过你的底细,你是辽东人吧!”
冷归南一愣,无奈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安,很好奇陵州官府为什么要查他的底细。
“啪!”肖尚文手中惊堂木一拍,目光阴冷的说道:“我们盯着你好久了,看你行事很是可疑,说,你是不是北金派来的探子!”
“你放屁!”冷归南的脸色变得更加愤怒,丝毫不顾自己已经成了肖尚文的阶下囚,竟然对着他怒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