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何意?”欧阳旌略微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们看,襄平关是陵州与泸州的交界之地,地形险要。”周同甫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陵州所有要运到前线的粮草物资必须经过此处。你不需要和凉州军的主力决战,只要带骑兵游弋在襄平关附近,截断他们的粮道,尘岳势必要派兵回援,延缓进兵的步伐。给我们歼灭扬州军争取时间。”
欧阳旌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义父放心,我一定给大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周巍然也是明白了父亲的意图,沉声道:“父亲,我会尽快打掉扬州军!”
这时周同甫的眼神突然有些凝重,看向欧阳旌说道:“旌儿,此战的关键就是你能不能吸引凉州军的注意力了。除去你大哥带走的人马,你带去的这近万名骑兵,是我们仅剩的骑兵了,务必要小心行事!”
欧阳旌神色一凛,脸上的刀疤随着肌肉不停地抖动着,显出一丝狰狞,双膝重重跪地,接连向周同甫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义父,欧阳旌深感当初父亲知遇之恩,此次福州危急,我定万死不辞!”
周同甫迈出了那有些微瘸的双腿,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欧阳旌,眼眶有些湿润:“起来,这么多年了,还提这些干嘛!”
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兄弟两,周同甫平复了一下刚刚有些沉重的心情,轻声说道:“能不能拖到大周朝局有变,就看此战了,你们兄弟二人定要功成!”
“父亲放心!”
兄弟二人双双抱拳,弯腰行礼。
数日之后,福州城中有两路大军趁着夜色奔出了城门,朝着两个不同方向行去,一路人多势众,直奔台州。一路则满是骑军,马蹄滚滚,行动迅速。
此去事关福州存亡,兄弟二人皆神情肃穆,携必胜之势默默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