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步军快要接近之时,同时从阵中泼洒出一拨拨箭雨,前排负盾者尚可抵挡,后排士卒则纯粹靠着本能去躲避。一时间不少人中间倒地,受伤者立刻被转移到后方。
“攻!”
随着厉拔天的一声怒喝,凉州军阵前方的盾牌一立,后排长矛手则从人缝之间猛地刺出手中长矛,南宫军卒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步军交战,在对方阵型未破之时,只能依靠这种密集阵型互相攻击,死了的迅速由后侧之人填补空位继续进攻。
这种战法能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所有士卒都只需要面对前方的敌人,不用担心两侧被偷袭。但是战斗进展缓慢,毫无花哨之处,可以说如果没有变数,更加悍不畏死的一方在长时间的消耗之后往往能逐渐战局上方。
双方不断的有士卒倒下,也不断的有士卒补上,两道大阵你来我往,杀得不亦乐乎,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下。
秋风瑟瑟,落叶归根,就如一条条生命泯灭在天地之间。
距离战场西侧约三十里的那条狭长走廊之上,一个不算庞大的队列正在缓缓前行,队伍前方是两千凉州军卒,押运着近千辆马车,马车之上摆放着一具具重甲和大量的军械,后侧紧随五千名很是魁梧的壮士,人人只穿了一件黑色单衣,手中并无兵器。
“止!”
大军队伍瞬间停下,五千名壮士立马席地而坐,目光冷峻,纹丝不动,前面的两千士卒开始迅速搬运战甲兵器,五千悍卒的身旁人手一件重甲一根长矛,一部分人的身边还放了一面高大的盾牌。
在战斗没开始前,为了让重甲营士卒保留最完整的体力,所以并没有急着穿上铠甲。
后侧的山坡之上,朱天和看着坡下静坐的五千士卒,心头豪情万丈,这就是他一手**出来的重甲营。
身旁一个年轻人正笑着说道:“朱将军,您这五千人还真是精挑细选啊,气势雄浑,我看待会就由我入阵指挥吧!”
“放屁!”朱天和气得一翻白眼:“老子辛辛苦苦的打磨出来这么一支精兵,你倒想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