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煌和陆川叹息过自己曾经和神王失之交臂的事，也说过在无恨率先成就神王以后，祂在守御之道上便再难有进益。

如果说一条大道当真只能允许一个生灵成就神王的话，那么同样陨落不久的无惧神王，便是代表了斗战之道有了空缺。

斗战之道是一条很普遍的大道，义军之中也不乏有对这条大道深有理解的神祇，如果吞噬同修斗战之道的神祇可以有助于更快速地领悟甚至直接继承道意的话，许多神祇都有可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以此来壮大义军。

甚至刘明江的分身都可以亲自尝试一下，虽然斗战之道并非他的主修，但机会这么好，他也可以改嘛！

这个新发现的猜测当然也不完全是好事，比如陆川和余欢两人都是剑道上的种子选手，如果说一人率先破境之后便会对另一人产生阻碍的话，陆川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应该改换其他大道。

毕竟他自己还年轻，而且领悟什么大道都很快，时至今日都还有许多道门没有放弃盛情邀请他修行特殊功法，期待他能真的成为人族道门未来的领袖。

道门领袖不领袖的倒是其次，关键是要快，陆川的分身在神界混得久了，连来往的叛军都有不少衍道，没到超凡的小神几乎没有，让他的眼界也不由地拔高了不少，恨不得自己也马上来个大突破。

但回到现实却还是只有神通境界，距离超凡都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沫沫你又突破了？”陆川讶异地看着姜沫，感受着对方气息的变化，又闭上眼睛用灵视视野确认了姜沫的状态，眼里的讶异之色愈发浓厚。

“嗯，一不小心就突破了呢。”

姜沫这种初级的凡尔赛都是陆川玩剩下的，陆川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便操控起铜币弟来，占卜看看姜沫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虽然他曾经通过命运瞥见姜沫在十六岁的那天顺利度过，而且他最近也没有和姜沫有太多的互动，哪怕自己的行动解除了神族的威胁改变了一些未来，应该也不太会对她的未来产生多大的影响才对。

但凡是就怕万一，他偶尔也会对未来被自己扰乱的不确定性产生担忧，担心自己这个变数扇起的蝴蝶效应太大，波及到了身边的人。

铜币弟的答案是没有，姜沫的修行破境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事物所影响。

陆川多验证了两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他对于未来不确信，但对于命运还是相当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