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是来等着弑神爆感悟的,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乌托邦说的神王,当然也会怀疑乌托邦的信息是不是准确,关键是陆川自己也说不清神王究竟哪一天会下来,这样的表态自然无法让众人信服。
最近的几天已经开始有个别耐不住性子的散修提出要离开了,乌托邦说好了来去自由,也没有阻止他们的离去,毕竟这些人本来就是队伍中的不安定因素,但若是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以往信赖乌托邦的伙伴们难免也会心里犯滴咕。
来参加团建的修士们心里有想法,陆川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四月马上就要过去,原定在五月初就要接档的购物狂欢节也马上就要开始,这个重要的活动今年是第一次办,留在乌托邦的同事们这几天跟他线上联系的时候明显也有些慌张,但他这位重要的负责人却是还不能返回乌托邦。
要不是陆长生上回说了一年之内不要再联系他,陆川都想去找他问问神界到底是啥情况了。
怎么还不下来呢?
...
“怎么还不下来呢?”
景从云站在城楼上,望着南边的方向叹了一声。
他的身上穿着整齐的铠甲,手里拖着和他身材极不相称的戮神刀,一副随时准备好作战的姿态。
从他来到威宁城的那日起,景军就秘密启用了一些多年之前挖好的地道,将最近捕获到又不敢杀的神祇分魂做成了礼物的样子放进了地道里。
以景从云对武国修士的了解,在面对实力飞跃的诱惑下,超过九成的修士都会动心,即便是皇室的修士也未必能经受得住。
但结果就是已经好几日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是未来被改变的太多,导致那个时机还没有出现吗?还是说武国的修士根本就没有找到他放的那些礼物?总不会是武国的修士各个都这么老实,全都乖乖把找到的神祇分魂上交了吧?
景从云不免有些焦虑,武律这个对手稳重得像是一只老龟,攻势不徐不疾一天胜过一天,防御更是做得滴水不漏,他率领的军队就像一座大山,虽然缓慢但又稳定地朝景国压了过来。
战场上的表现是发动一切其他手段的基础,当景国在战事中进展不顺的时候,无论是要收买武国的修士还是扇动东境诸国从后方策应,难度都会比料想中要更大一些。
景从云手里摩挲着秩序,脑海中转动着些玉石俱焚的歪点子,突然身后有人跑上了城楼,焦急禀报:
“陛下,赵无涯先生有万分重要的事情找您。”
景从云一怔,这大半夜的赵无涯会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呢,总不会是看情况不妙想要开熘吧?
“好,我马上过去。”景从云点了点头,拖着戮神刀就往赵无涯的临时军帐走去。
赵无涯在青鄄的青云门分舵规模浩大,身边的妻妾仆从也颇多,来了威宁城之后倒也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军帐,自己盘腿坐在榻上修行,桉上则是摆放着几枚玉符和一个从乌托邦带来的保温杯。
景从云当然不会拖着刀进人家的军帐,看起来像是寻衅滋事似的,他进了军帐后随意地坐到了岸边,从自己的储物戒里给自己拿出一壶大补茶,倒是和赵无涯的保温杯相得映彰。
“陛下,我快要破境了。”赵无涯睁开眼,语出惊人。
景从云当然也是大吃一惊,超凡阶段的破境当下在世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在乌托邦的刻意宣传之下,破境飞升等于去神界被吃掉的说法也愈发的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