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义捋着胡子淡笑摇头,“平衡之道而已。
二皇子风头正盛殿下颇有贤名,安王无用五殿下又着实扶不起来。
剩下的小殿下们还不顶什么事,若不抬举太子一脉咱们陛下该睡不着了。
殿下不必忧心。
大晋开国几百年还没有传位皇孙的先例,与其关注他们不如集中精力除了那阉宦。
一想到不知何处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老夫真是夜不能寐啊。”
晋泽轩含笑点头,“老师所言极是,父皇养的这条狗太警醒了。
既然不吃咱们给的食那还是除了省心,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咬咱们一口。
只是那阉狗着实狡诈,不知老师可有良策?”
“良策谈不上,倒是发现些有趣的事情。”
左相眼里闪着精光笑的高深莫测,
“原先跟赵承业订婚那江家女似乎很得肖渊的喜欢,可偏偏肖渊养的那个小狼崽子偏向一个宫女。
那府里什么情景探不出来。
但瑾太妃亡故后那宫女跟着叶肖一起住进了督主府,随后叶肖受伤告假一直没去东厂办差。
老夫猜测,八成是跟那江家女起了冲突被肖渊教训了。”
晋泽轩有些不解,“一个太监的后院倒还挺精彩的,可这又有什么用?”
张忠义微眯双眼,“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尤其是家宅内部出了裂缝攻克起来更容易。
那府邸混不进去可以借江淮的名义把那江家女钓出来,到时候还要借燕公子一用。”
晋泽轩忽然一皱眉,“老师是想让燕飞勾引肖渊的夫人然后让那女人毒杀肖渊?
这是不是太迂回了?
此次徐州水患正是除掉那死太监的好机会,难道还要等他回京?”
张忠义没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竟然是这个脑回路,顿时有种面对自家姑爷二皇子的无力感。
老皇帝这基因确实不咋地,矬子里拔将军挑了个稍微聪明点的也就这个水平。
要不是大女儿糟了算计不能生下小皇子他真恨不得把老晋家全灭了扶植外孙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