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诚义伯府的二姑娘,她才不要跟着那一家子去吃牢饭。
老太太呵斥了一声闭嘴厉声道,
“慧丫头休要胡闹,肖督主网开一面允许婆子压着你走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难不成非要让大男人把你拖走你才甘心?
族里其它姐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谢慧眼泪哗哗的疯狂摇头,她就要进大牢了还管什么名声。
别人嫁不嫁的出去关她什么事儿,她只知道一旦被带走她就完了。
老太太看说不通也没了耐心,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堵了谢慧的嘴将她钳制住。
伯夫人的嫂子已经腿软站不起来了,又有两个婆子将她架起。
肖渊嘲讽一笑说了声告辞转身就走,直到一行人完全不见了踪影大厅里依然鸦雀无声。
有那胆子小的姑娘早已吓哭了,只是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尤其是今天找过江心雨麻烦的那几个。
她们是第一次看到当堂抓人,也终于了解了东厂是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贵贱一瞬间云端坠污泥。
谢二姑娘宴会前还是堂堂伯府嫡女金樽玉贵,可就这么一会儿就成了低贱的犯妇。
幸好那个督主还给谢老夫人几分面子,若不然恐怕谢二姑娘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两个大男人拖走了。
若真是那样,哪怕将来夫家的案子翻案她也没什么活路了吧。
柳菲菲杜芳芳她们一想到那督主就是江心雨嫁的太监顿时打了个哆嗦。
她们终于知道怕了,一个个在心里把江晚秋赵真真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今寿宴办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继续了,谢老夫人强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给大家道歉,一场宴会虎头蛇尾就这么散了。
众夫人往外走时三三两两小声议论着,但哪怕是跟伯夫人不怎么对付的此时脸上也没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
别看这些夫人小姐发脾气的时候能轻飘飘一句发卖杖毙断人生死但那都是对着下人。
直面自己也有可能遇到的场景看到自己身份相当的人落难她们难免不会有所联想。
江心雨看完热闹意犹未尽懒得回府直接去了王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