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这个新县令荒唐无能的名头,也就会戴在他头上,再也摘不下来。
毁掉他的名声之后,他再想推动变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毒辣的算计!
想到此处,贾环不由对那个汉子说道:“本官还没有问到你,你就不要开口。下次若是再敢不经询问胡乱开口,影响到本官断案,本官便会命人掌嘴,记下了没有?”
闻听此言,那个汉子憋屈地说道:“草民记下了。”
贾环向宋清询问道:“宋清,我来问你,你可认识他,知道他是哪个村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宋清摇头说道:“回大人,学生并不认识他,学生平生交往的,都是清贵的读书人,何曾正眼看过这些泥腿子一眼?”
噢,原来是在街上随便找的一个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贾环向那个汉子问道:“我来问你,你污了一个书生的衣服,可有银子赔偿?”
那个汉子忙道:“大人,小的是……”
贾环脸一沉,喝斥道:“闭嘴,本官问的是你可有银子赔偿,还没问到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本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再若答非所问,本官非命人打你板子不可。”
听贾环如此说,那个汉子眼睛里一丝光芒,逐渐微弱下去。
这两日,他听说他们县来了个连中六元的状元郎县令,原以为来了个青天大老爷。
万没想到,这个青天大老爷,并不向着他们穷人,而是向着贵族的。
想想也是,这位状元郎县令,本身就出自公侯之家,尊崇无比,又怎么可能向着他们这些穷苦百姓呢?
想到此处,那个汉子脸上不由露出黯然之色。
而原告还有暗中偷听的曹安和宋文,脸上则是露出讥讪之色。
这位状元公县令,虽然文采斐然,然则在判案上就是个草包,不通实务的。
既如此,即便没有丢失官印的原由,他的名声,也会很快便被毁掉。
大堂之上,被告汉子无奈说道:“回大人,草民家里吃饭都吃不起了,哪里来的银子赔给秀才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