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见,不如将这三分利拿出来给你姨妈,这样我们也能得贾家守护,甚至可以将剩下的四成利也给省下来。”
薛姨妈的话,彻底惊呆了薛蟠,甚至连薛宝钗都听的羞愧不已。
薛宝钗连忙说道:“妈,此事万万不妥。我们薛家虽然是商户,但也知道忠义二字。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情,我们如何能做?”
“再者说,妈只道环哥儿是孤身一人,没什么人脉,却是忘了他名满京都。却是忘了他是大夏年龄最小的秀才,却忘了他刚参加完乡试,一旦考中,便是举人。”
“一旦环哥儿将来进入朝堂为官,到时候,还有我们薛家的好吗?”
闻听此言,薛姨妈踟躇一番说道:“宝丫头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那就等乡试放榜之后再做计较便是。若是环哥儿中了,此事便作罢。若是环哥儿不中,那他的三成利,便转给你姨妈。”
“我们为商人,原是利字当头,我们在京城,靠的是你们姨妈家。断没有亲近环哥儿,远了你们姨妈家的道理。”
原本血脉偾张、怒发冲冠,准备大发雷霆之怒的薛蟠,这会子却又心灰意冷,已是懒得发火。
他冷笑两声说道:“妈,你的筹谋,环哥儿早防备着呢!做香水,其他原料都也寻常,唯独需要加入一桩叫做精油的材料,是环哥儿单独提供给我们的。”
“我原也没多想什么,再想不到,原来环哥儿是在防备妈的!妈只说环哥儿单出了一个方子。可是妈难道不知,最值钱的,便是这个方子了。”
“离了我们薛家,还有刘家、赵家、张家、马家,环哥儿可以随便找人做这桩生意的。环哥儿之所以找了儿子,就是看在儿子仗义的份上。”
“没想到到了妈这里,竟是想夺了人家的份子,送去给他的仇家。呵呵,妈,让你这么一说,我都没脸再和环哥儿合伙做这生意了。”
以前薛蟠犯浑的时候,薛姨妈经常被他气的肝疼,现在直接被他气的宫疼。
薛姨妈泼口大骂道:“你个孽畜!你在放你娘的屁!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见谁家的哥儿有这么埋汰他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