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想生病了,我以为我好了,我真的以为我好了······我不想让那些我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再让我带的小朋友去经历一遍。我想成为她们的保护者,我想为她们遮风挡雨,我不想让爱我的人担心·····”
说到这里,苏怡笙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泪花,像是努力抑制着不让它们掉落。
乔楚覃坐在等待室里,看着墙上的时针,神情略显凝重。
半晌,温禹推门而进。
“今天怎么这么久?”
温禹抬手示意他噤声,“今天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尝试了两三次才成功。”
乔楚覃无奈,“我就知道。”他搓弄着掌腹处的茧纹,讲述着那天苏怡笙在家里突然出现的应激反应:“那天她在家里突然就……就好像陷入了之前在酒店的那种状态。”他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疑惑与担忧,“为什么会这样呢?”
温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表情沉稳而专注:“你还能记得清,你父亲当时说了什么吗?”
乔楚覃咬了咬下唇,努力回忆那天的场景,“说的都是些家常话,好像没什么特别指向的话。”
温禹轻轻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做一个适当的引导。让她主动说出,那句话。也许那句话就是触发她应激反应的关键因素,找到关键点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乔楚覃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那她现在的状况是比之前好了,还是……”
温禹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神情:“一定是比之前好的,但是还是要注意,不能掉以轻心。PTSD的治疗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随时可能会有反扑的情况。如果再次遇到类似的场景或者话语,哪怕是很细微的关联,都可能会让她的症状再次加重。在她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或者身体状态不好、压力过大的时候,也容易出现反扑。而且经过这两三个月的深入治疗,我想能够让她有应激反应的似乎不只是换药事情。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要及时和我联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