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

“五六年了。”

王于闻言，两眼一黑，险些站立不稳。

“妈！”

王于抬手止住了苏怡笙正欲上前的步伐，“你，你让妈妈消化一下！”

半晌，苏怡笙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对面，房间内一片静默，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沉重。

过了许久，王于缓缓抬起头，她的眼底泛起些许莹润，像是有泪在打转，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地说道：“笙笙，你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吧·····”

苏怡笙的眼皮微微颤抖着，她能感觉到尾指指腹处被戒指硌得生疼，那疼痛仿佛在提醒着她对乔楚覃的感情。

“妈，我跟哥哥都想的很清楚了······”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低，但却透着一股坚定，“等哥哥打完这两年，等他退役我们就······”

“那如果你们没有走到最后呢？”

王于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些许，她的眼神中尽是悲切，“那我们这个家，还是家吗？”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即将失去的东西。“笙笙，答应妈妈出去看看。给自己，多一次选择的机会。好吗？”

苏怡笙在王于几近恳求的眼神中，缓缓的点了头。

客厅里的风呼啸而过，如同一条冰冷的河流贯穿在二人之间。

乔楚覃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双腿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这风，凛冽得仿佛能穿透灵魂。

它比那年乔楚覃得知苏怡笙要出国时，走出赛场的那一刻还要刺骨钻心。

那时的他，满心都是被抛弃的绝望，而此刻，这种感觉再次汹涌而来。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明白了苏怡笙说的那句。

“这世上，我最信的就是你······”

苏怡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她的眼神里布满了失意和疲惫，好似被暴雨淋过的那朵即将凋零的花。

她抬起纤细的手，手指有些微微发颤，慢慢伸向自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