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门,燕红便迎了上来,低声细语地将西苑的发生的事一一禀报。
孟亭月听后,神色未变,轻启唇缓缓道:“那些被摔碎的物件,总计值多少银子?”
燕红低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遵照太子妃的吩咐,屋内所摔之物,总价未曾逾越三十两。”
孟亭月漫不经心颔首,姿态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淡然。
“无需再添置新物,若他问起,便说府中上次为赈灾已掷出万两白银,现下府库空虚,难以负担更多开销,让他暂且将就些便是。”
“若他实在难以忍受,那便自己掏腰包添些物件,至于那些不慎摔碎的,也一一记下名录,日后自可前往孟府讨还。”
闻言,燕红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却未敢多言,只默默点头应承:“是。”
“他还问起了北苑,不过没人同他说北苑的位置。”
闻言,孟亭月瞬间猜到他心底的盘算,眼底划过一抹冷芒。
“让人将北苑守住了,不能让他进去,再派人告知里面的姑娘们,这些时日暂且莫要离开北苑半步。若有哪位姑娘问及缘由……”
“便直言相告即可,至于其后若有其他变故,那便与我们无关了。”
“去吧,你即刻去安排妥当。”
燕红领命退下。
须臾,青蓝与青靛步入屋内。
青蓝举止间,隐隐能瞧见身子不便。
见此,孟亭月面容泛冷,轻轻合上手中的医书,沉声道:“若身上有伤便歇好了再回来当值。”
青蓝逞强笑道:“奴婢没事。”
“倘若本宫外出时遭遇不测,瞧你这副模样,青靛是该护你周全,还是护我安危?”
青蓝听后,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好悻悻退下。
孟亭月转而望向青靛,轻声道:“今夜,你便多陪陪她吧,开导开导她,别让她钻牛角尖,本宫这里还有旁人伺候。”
青靛却不为所动,坚定道:“奴婢等太子妃休息了再过去。”
孟亭月无奈,重新拾起医书阅读。
直到沈允珩步入屋内,青靛才缓缓退下。
孟亭月提前将白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沈允珩,免得他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