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靛言罢,轻轻一侧首看向孟亭月。
孟亭月黛眉微蹙,看着这两幅笔触极为相似的画,目光最终定格在画中女子发间的簪子上,那簪形似曾相识。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你们可有觉得这画中女子头顶的簪子有些眼熟?”
青蓝与青靛闻言,皆凝神细观,片刻沉静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孟亭月心底的疑惑更甚。
“此簪并无繁复雕花,更看不出是金银还是玉制。”青蓝细细打量。
“此簪形制古怪,非但未见半圆之柔美,边缘更显得参差不齐,若真见过这簪子,奴婢一定不会忘记。”
青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揣测,“它更像是由某个圆形之物,被利刃一分为二,留下这不完整的痕迹。”
“圆形?一分为二?”
孟亭月轻轻复述着青靛的话,脑中顿时浮现一物。
她缓缓抬手,指尖落在颈间那条细长的红线,轻轻将起拽出,带动着悬于其上的半块玉佩轻轻摇曳着。
“像不像这个?”孟亭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目光紧紧锁定在青蓝与青靛的脸上。
青蓝和青蓝目光定在玉佩上片刻,又齐齐落在花上,而后皆是眼露惊喜。
两人异口同声道:“当真是一模一样诶。”
闻言,孟亭月心底的疑惑方解了一个,又新生了一个。
那画师究竟是何人,又为何会画这幅画?还知道她所戴玉佩的模样,更是将其画成簪子戴在她发间。
这倒像是有意为之。
若是能见到绘这两幅画的画师便好了……
孟亭月轻轻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思绪万千。
或许需要去问问太子殿下了。
入夜,孟亭月专程在屋中等着沈允珩忙完公务回屋。
沈允珩入屋瞧见她未睡,而是在倚在软榻上看书,心中浮现一丝涟漪,“你在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