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客人,为何又限制了他的去留,不许他离开这府邸半步?”
言辞间,孟亭月目光紧紧黏在沈允珩身上,试图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一丝慌张和心虚。
但她失望了。
“有些事情,知晓得太多,对你并无益处。”沈允珩并不打算过多解释。
话锋一转,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警觉:“莫非,是有人在你耳边嚼了舌根,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孟亭月摸不清院中人是否将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太子,思索之下决定实话实说,“有人请求出府寻亲。”
“可是厉娇玉?”
闻言,孟亭月微怔,“夫君知道?”
“她来寻过凌肖几次。”沈允珩神情寡淡。
凌肖是太子近侍,寻他便等同于寻太子。
“夫君既然知道,打算如何处理她之所求?”
“孤不能同意。”沈允珩的回答简短而坚决,五个字,却如磐石般坚定不移,不容置疑。
闻此一言,孟亭月轻蹙蛾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片刻后终是缓缓吐露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臣妾斗胆揣测,夫君之所以禁止她们踏出府门半步,或许正是意图将她们作为筹码,以此要挟某些人为夫君效力。”
她之所以会有此想法,实则是因太子仅仅是将她们囚禁于府邸之内,而非更为严苛的地牢之中,且对待她们亦是衣食无忧,礼遇有加。
故而能排除这些人是犯事受罚之人。
再者,经由厉娇玉之口,孟亭月得知厉娇玉的兄长正为太子鞍前马后,而厉娇玉被送入太子府邸之举,无疑也是她兄长保护她的举动。
太子只是将她们将其拘在府中,又不给妾室,可以直接排除厉娇玉的兄长是身份尊贵之人,这般藏着掖着只有可能她兄长是去做一些危险之事,比如做细作。
沈允珩望着孟亭月的目光带着几分惊讶和赞赏。
越发觉得今日之事格外鲁莽,不像是这位聪慧过人的太子妃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