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月迫不及待解释着,越说越着急,越说越混乱,她的眼眸不自觉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像蒙尘的珍珠一般,令人生出想擦拭干净,看见背后珍珠的璀璨。
沈允珩见状一惊,未曾料到她竟当了真,黑眸捕捉到了她眼尾那抹不易察觉的绯红与湿润,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细腻的涟漪,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他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指,轻柔地拂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动作中透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出来的怜惜与温柔。
沈允珩拧着眉心中盘算着如何哄她,最后也只想到实话实说,“孤没告诉母后那件事,孤只是告诉母后说你身子好,待养好身子再考虑这件事。”
“此言可真?”孟亭月轻轻仰起脸庞,眸光宛若山间清泉,潺潺流动。
沈允珩轻轻颔首,“当真。”
孟亭月似劫后余生一般生出庆幸,片刻之后,她才恍然惊觉沈允珩在故意逗他,那双明眸倏地睁大了些,闪烁着意外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秘密。
“夫君似乎同往日不同。”
“有何不同?”沈允珩眉宇间扬起一抹好奇。
孟亭月细细思索着,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一闪一闪的,像是缀满了星星一般,熠熠生辉,“夫君今日心情似乎不错,竟有雅兴与我嬉笑打趣了。”
闻言,沈允珩不置可否。
他今日的心情确实不错。
许是今日在母后宫中用完膳后,宫人提着汤药到他面前,专门同他说明这是太子妃特地嘱咐要让他服用的汤药之际。
或许是母后知晓后望向他的调侃目光,以及那一句“看来太子妃是真的心悦于你,你在宫中都不忘送药入宫,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也或许是他第一次真切觉得诗文中的:愿得一人心,白头不想离”或许是真的。
思及此,沈允珩望着孟亭月的目光柔和许多。
孟亭月也发觉了,却不知道是不是烛光作祟给她的错觉。